我們又恢復到了外戚專權的常態生活。
第二,說天子在側,什么事都得向他匯報,會很麻煩。
聽不聽天子的話,都很難辦。
可是袁紹完全可以少見甚至不見天子。
我袁紹忙于掃蕩群雄,匡扶漢室,實在無法面圣。
就請田豐、沮授或者許攸留在朝廷跟皇帝溝通。
出了岔子,那都怪這個對接人。
我袁紹不知情,又會有什么麻煩的呢?
總之迎天子的好處顯而易見,迎天子的壞處卻全是可以克服的。
袁紹對天子的態度,其實跟很多人很像。
直到現在,也有人不能理解挾天子以令諸侯有什么用。
群臣的謀,蒼生的愿。
只嘆本初最初的抱負,悉數成空。
三國到底是,你方唱罷我登場。
到頭來,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。
……
袁紹既死,審配就于榻前寫了遺囑。
囑中明寫袁紹將立三公子袁尚為嗣。
隨后,劉夫人伏在袁紹尸前,哀聲痛哭。
眾皆去勸,劉夫人道:
“吾悲傷不能理事,煩請審公代為主持喪事。”
審配應下,一面治喪事,一面代理軍國大事。
又急去請袁尚入堂,召文武過來,為之謁賀。
劉夫人生性善妒,此前將喪事托給審配,只是為騰出手來,處理袁紹的愛妾。
袁紹在時,劉夫人不敢妄動。
袁紹既死,劉夫人獨掌后宮大權,兼之幼子繼位后嗣,不可不謂權傾一世。
召來武士,命將袁紹五名寵妾盡數牽出。
眾姬妾苦苦求饒,劉夫人只作不理,命武士將之盡數勒死。
既殺諸姬妾,劉夫人又暗想:
“吾家那口子在時,甚寵這幾個賤婦。”
“今吾殺之,其陰魂到九泉之下與吾家那口相見,豈不告狀于我?”
于是,又命人將這些姬妾的頭發盡數髡去。
又將其面容以刀刺毀,尸體盡數焚于火中。
直燒的面目全非,這才心滿意足。
待回去參加喪事時,袁尚已經披麻戴孝,號啕大哭了。
見著母親來了,乃擦拭淚水,走上前小聲問:
“母親適才哪里去了?”
劉夫人獰聲道:
“吾將那幾個賤人盡數處死了!”
于是,把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全部告訴了袁尚。
袁尚一怔,面露驚懼之色。
劉夫人以為兒子嫌棄自己手段狠辣,正欲開口解釋。
袁尚卻道:
“母親殺死父親寵妾,其家人必尋機報仇。”
“宜當一并殺之,不可遺留為害。”
劉夫人大喜,“還是吾兒有乃父之風!”
于是,又令武士闖入那五名姬妾的家屬的府邸。
不問緣由,不論老幼。
只要活口,一律斬殺。
袁紹方死,便掀起一陣血雨腥風。
然則,這僅僅只是開胃菜。
時郭圖、辛評在外,尚不知鄴城內情。
忽有人報之,袁紹已死,袁尚繼位。
兩人聞說后,無不大驚失色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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