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說由于老沛相陳珪病死,沛相一職有所空缺。
各方勢力,都想染指。
劉備唯恐沛地出什么岔子,乃遣張飛代自己前去。
以吊唁為名,實則是為控制局面。
張飛既去,辛毗等眾紛紛投其所好,設下酒宴,盼他能幫自己落實沛相之位。
與此同時,辛毗有一女,字憲英。
年方及笄,聰慧有父風。
她本意不想讓父親卷入到河南的政斗中來,奈何父親執意要來。
作為女兒拗不過,于是陰攜父在河北之政績文書。
徑欲前往驛館,呈予徐州牧張飛處。
辛憲英明白,光靠酒桌上把張飛哄開心是沒有用的,還是需拿出些硬實力來。
于是她私下里將父親這些年在河北的政績全部整理好,打算潛至驛館,呈給張飛。
方欲入時,為一男子所阻。
那男子叱曰:
“此乃方伯之館驛,汝是誰家女子,敢來這里!”
辛憲英落落大方的一拜,欠身道:
“妾乃辛參贊之女憲英,有文書要呈予使君。”
“還請從事行個方便。”
那從事乃笑道:
“……原來是女公子,失敬失敬。”
“只是辛君乃河北之官,當屬李相所轄。”
“今欲呈文書,調往河南任職,宜當先投簡治中處。”
“由他印批閱,方可轉呈張牧。”
“今越級而進,非禮也!”
一句話總結,就是姑娘你這樣直接面呈文書,不合規矩。
咱們都得按規章辦事不是?
古代的行政辦事效率很低,辛憲英知道,絕對不會只有他父親一個人覬覦沛相之位。
如果真走流程辦事,前后少說耽誤一個多月時間。
等到那時候,估計沛相人選早已定下,父親的理想也就落空了。
辛憲英乃拜請道:
“……此事或可通融一二,還請從事多多費心。”
說罷,將自己手上的玉鐲取下,交給那從事。
那從事眼眸一蹙,一把推開。
“女公子,非是某不愿幫你,只是此事確實不合規矩。”
“除你之外,不知有多少人將文書呈至驛館中來。”
“難不成人人都要大開方便之門么?”
辛憲英再三懇請,那從事堅持拒絕。
一番相持下來,從事見辛憲英果真對此事執著。
又見她正當妙齡,五官精致,乃俯身低語道:
“此事的確難辦。”
“然女公子可與吾私晤商議,未嘗不可……”
言未畢,正說之時,一垂髫幼童驟至。
見兩人爭執,欺身上前來,一把奪過卷牘。
“誒!!”
辛憲英與那從事一驚,同時喊出了聲。
那幼童嚷道,“你們莫要爭執!”
說著,面向辛憲英,喊道:
“吾為阿姊遞與阿爹!”
辛憲英乃驚問道:
“此誰家郎君?”
從事赧然對曰:
“……這……此乃張將軍家的公子,張苞是也。”
張苞是張飛長子,乃其原配夫人所出。
張飛最著名的老婆當屬夏侯氏,其是夏侯淵的侄女。
還為張飛生有二女,都嫁給了劉禪做皇后。
然夏侯氏并非張飛正妻,在娶夏侯氏之前,張飛便已有原配夫人。
并生子張苞。
值得一提的是,
歷史上張飛娶夏侯氏時,是因為夏侯氏在山上撿柴火時,彼時年僅十三歲。
就被怪叔叔張飛盯上,并抓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