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能夠真的讓李治用香囊去買人,家仆把剛剛軍校給的錢,又還給了他。
那軍校忙道,“兄臺,這婦人可是——”
我知道!”
家仆出聲打斷軍校,有些不耐煩地回道:
“我說是我相府要人,你是耳朵聾嗎!”
家仆刻意將“相府”二字喊得很大聲,軍校聞此,便與其他幾名軍官聚在一起商議。
軍人畢竟比較嚴謹,即便已經搬出了相府來。
他們依然要內部進行一下討論。
半晌,家仆等得有些不耐煩了,催促道:
“如何商量好沒有”
“爾等要討論就快些,耽誤了我等的行程。”
“你等吃罪得起嗎!”
話音方落,那名軍校已經轉過身來了。
“好罷,就依照大公子之意,將這名婦人賣與相府做奴。”
阿若得救,淚眼婆娑地拜倒在劉禪、李治跟前。
“阿若謝過兩位恩公!”
二童將之扶起,帶著她往相府方向走。
路上,家仆忍不住感慨道:
“公子,世子,您二位今日可算是好人好事,干的大善事啊。”
“不過——”
話鋒忽又一轉,“恕小的多嘴。”
“就算您將這婦人帶回相府,只怕也留不住她。”
“縱然相爺愿意,主母只怕也不能答應。”
這話說得有意思。
家仆刻意強調,以李翊嚴謹的性格,肯定不會收容她。
即便他破天荒的收容了,袁瑩肯定也不會答應。
別看袁瑩平時嬌俏可愛,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。
但別忘了她的身份——汝南袁氏,四世三公。
漢朝的士人鄙視鏈本就很嚴重,像袁瑩這種出身名門望族的人,一生又沒遭受過太大的挫折。
骨子里便是瞧不起底層的。
這是刻在血脈里的,不是袁瑩自己能夠決定的。
平日相府里的人,都是袁瑩幫忙“審查”背景身份。
因為她身上自帶的貴氣,能夠一眼判斷出那人的氣質。
以袁瑩的性格,她是絕對不會接受一個欽犯家屬,去接近她兒子的。
正說間,李治忽然開口:
“誒,阿武,上次你給我買得蜜餞呢”
“再去給我買一份罷!”
正在前面駕車的阿武一聽,忙道:
“誒呦,公子您就饒了小的罷。”
“一會兒就吃晚膳了,您吃了蜜餞又該不吃飯了。”
“到時候主母又要責怪小的。”
“再說今晚是相爺辦的家宴,來了許多河北的高官。”
“您身為長公子,可不能遲到啊!”
李治笑道:
“蜜餞我買來給弟弟、妹妹們吃。”
“你快去快回,應該能夠趕上。”
“公——”
“快去!”
不容阿武繼續開口,李治再次嚴肅命令到。
“唉,好罷。”
“公子您可別亂跑。”
阿武拗不過李治,無奈之下,只得去鋪子上買蜜餞去了。
阿武一走,李治便拉著劉禪下車。
“阿斗,快下來。”
“怎么了表兄”
李治并未作答,又催促那名孕婦趕快下馬車。
“跟我來!”
李治對鄴城街道的位置比較熟悉,他很快將阿若帶到了一個巷口。
“表兄,到底怎么了”
劉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忍不住繼續發問。
李治便解釋道:
“阿武說的對,以父親、母親的性格,是絕對不會留下阿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