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沒有拖延癥,當天晚上下班比較早,就到外邊買了一口三眼的煤爐子,幾張小桌子和板凳,又找關系買了面粉和肉菜,準備第二天就把餛飩攤給支上。
快的連韓玉鳳都不知道這些事兒,回家看見家里多了些小桌子和板凳,傻柱正在那兒揉面和餡兒呢。
“柱子,你干嘛呢,揉這么多面,咱們家就是包餃子也用不著這么多呀。”
傻柱笑著說:“我這不尋思找點外快嘛,早上華子跟我說,反正我上班晚,早上在門口支一餛飩攤,從六點賣到八點,完了喘口氣再去上班兒。”
韓玉鳳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你支個餛飩攤,之前人家街上有人做小買賣,我說我也想做,你說丟不起那個人,現在自己又怎么想起來做小買賣了?”
傻柱尷尬了一會兒,然后笑著說:“這東西看你怎么看,就好比大街上有一人脫一個一絲不掛,那叫丟人現眼,但是你到了澡堂子里面,大家伙兒都脫的一絲不掛,那也就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了。”
韓玉鳳搖搖頭:“你叫傻柱也叫了幾十年了,但是誰要是當你是傻子,那他才是真正的傻子。”
“那是啊,傻子能娶這么漂亮賢惠的媳婦兒嗎?”
第二天五點多鐘,早起的街坊鄰居們發現胡同口多了一個小攤,看著大家可熟悉了,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傻柱。
“柱子,你這干嘛呢?”
傻柱一邊包餛飩,一邊解釋:“這不是想多賺點外快嗎?吃個餛飩攤兒我也能賺錢,又方便你們大家吃早點。”
“多少錢一碗啊?”
“兩毛五。”
“柱子,人家國營早餐店才不過賣兩毛,這都是街里街坊的,你的心也忒黑了。”
傻柱托著手中的餛飩說道:“大爺,您上眼瞅瞅,國營早餐店的餛飩有我這個兒大嗎,有我的餡兒多嗎,而且我這不要糧票。”
糧票那可是硬通貨,現在吃點什么都要糧票,等到再過幾年,分田到戶產生了威力以后,糧食充足了,糧票才逐漸退出歷史舞臺。
現在人有備戰備慌的心理,所以能省點糧票是點兒糧票,糧票代表的可是糧食,關鍵時刻是救命的東西。
“不要糧票兩毛五,那不貴。”大爺一擺手:“柱子,給大爺來碗餛飩。”
“得嘞,您坐好了。”
傻柱利索的拿起餛飩下鍋,那邊用搪瓷碗配的佐料,等餛飩煮熟了以后加上蝦皮、點點香油,再放上香菜末。
老爺子先聞聞味道,那叫一個香,再喝口湯,鮮到骨子里去了。
“柱子,好手藝。”
等到老爺子吃完了,傻柱利索的把碗扔到水盆里,一點不擔心會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