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的是搪瓷碗,這玩意兒容易磕著碰著,大家經常看見這種碗上面傷痕累累,但是就是不容易壞了。
沒過一會兒,大家都起床了,有人上廁所,有人趕著上班,還有人想出去買點油條、豆漿。
大家一看胡同口有個餛飩攤,攤主還是傻柱,傻柱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廚子,手藝絕對差不了,于是大家都想嘗嘗鮮。
沒到七點鐘,傻柱準備的那點面和餡都用光了,跟大家伙說了聲抱歉,把家伙事收起來,準備回家歇著。
到家之后喝了口茶水,傻柱一時興起,想著數數一早上的進項,雖然都是毛票,最后一數下來,竟然有十二塊多。
傻子估摸了一下成本以后,發現最起碼賺了有將近八塊錢,傻柱也明白,新添馬桶三日香,今天大家都想嘗個新鮮,所以能賺到八塊,以后會慢慢降下來,但是就算是一天賺個五塊六塊,一個月下來也有一百多,這可比他工資還高。
晚上下班以后,韓玉鳳還沒在意,心想著一個餛飩攤能賺多少錢呢,也就沒有過問。
傻柱神秘兮兮的沖媳婦招招手:“媳婦兒,你過來,你看看今天賺了多少錢?”
傻柱把餅干盒子里的錢往床上一倒:“數吧,是多是少,就這么些了。”
韓玉鳳多精明一個人啊,一看床上的錢,一毛跟一毛挨著,五毛跟五毛挨著,就已經知道傻柱數過了。
“還跟我玩神秘,你早上不是早數過了吧,老實交代吧,賺了多少。”
“今兒一早上賣了60多碗餛飩,十二塊多錢。”傻柱驕傲的說:“減去成本,凈賺將近八塊錢。”
“一天八塊,一個月可不就得二百多。”
傻柱搖搖頭:“賬不是你這么算的,今天頭一天開張,很多熟人捧場,以后會慢慢少的,但應該也少不了太多,我估摸著一天五六塊吧。”
“那也不少了。”韓玉鳳直接挽起袖子:“當家的,你歇著,累一天了,我來和面調餡。”
讓傻子萬萬沒想到的是,他的生意越來越好,因為口碑積攢下來了,不要糧票,而且口味還好,軋鋼廠大廚做的餛飩,可沒幾個人吃過,以前傻柱的手藝那只有廠長才有資格享用的。
于是早上來吃餛飩的越來越多,原來還只是街坊鄰居,后來周圍街道和胡同的人,早上上班之前,也騎著自行車來吃早餐。
傻柱的營業額從十二塊到十五,到二十,后來一天能做到三十多塊錢,沒桌椅板凳,顧客蹲在地上也要吃這口餛飩。
院里面的人都知道傻柱現在日進斗金,有些人就起小心思了,比如閆阜貴,他反正馬上要退休了,遲到早退是經常的事,也想搞這么個小攤。
這家伙算盤珠子打的賊響,還想跟傻柱要餛飩餡的配方,直接讓傻柱給懟回去了。
“我的手藝跟我師傅學的,三年學徒,兩年效力,你想要我餛飩餡兒的配方可以呀,恭恭敬敬磕仨頭,三年學徒,兩年效力,我把本事完完整整的教給你。”
閆阜貴臊了個大紅臉,讓他向傻柱磕頭拜師,那是萬萬做不到的,書香人家的臉面,那是閆阜貴做人最后的堅持了。
傻柱把閆阜貴的野心給打滅了以后,卻有其他人燃起了野心,秦淮茹看著傻柱每天進賬那么多錢,暗自下定決心,不管怎么樣,豁出去了,自己也要搏一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