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如海待要爭辯,卻被墨伊拉住了。
“張老板。”她聲音都沒提高,甚至有些平心靜氣的,“您這鋪子是祖傳,在這條街上開也幾十年了。雖然生意不算特別火紅,但穩穩當當的,還有不少老主顧……您真的想用名聲和將來的生意,來搞這場栽贓嗎?”
她根本不去辯解,這么明顯的栽贓,辯解什么用?
看一個小姑娘竟敢威脅自己,張老板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墨先生,你家這姑娘是怎么回事?”他手指著墨伊問。
見他如此無禮,墨如海臉也冷了下來,“我家姑娘在問張兄問題,張兄不好回答嗎?”他跟上女兒的節奏。
“你們威脅我?報官報官!我還真就不信了!”張老板嚷嚷著。
店里的伙計趕緊勸:“東家,這種事,若是報官,那可就難看了。宋家福就算免了死罪,活罪也是難逃的。何況他奴身,出了事,連墨先生都會受牽連呢!”
墨伊說:“我倒覺得可以報官。讓衙門的人審問,于大家都公道。”
張老板感覺這個小丫頭很是可笑,不辯駁、不自證,卻直接讓報官……
真是不知道厲害……
他在這條街上經營幾十年了,衙門的人還能不維系一二?
你家有當官的,我家族沒有么?
不說好話賠罪,不低頭求和,想鬧?
那我就奉陪到底,剛提口氣想派出伙計……
“爹爹莫急,這也算是件好玩的事。將來,皇后娘娘再召女兒進宮時,倒要把這個當趣事說給娘娘聽呢。”
“……皇后娘娘叫你去宮里……口氣不小!”張老板感覺好笑。
墨家,離皇家遠著呢,否則,能跑我這兒來做生意么?
“爹爹,您沒跟張老板說女兒二月二剛進宮,被皇后娘娘單獨召見的事么?”
墨如海搖搖頭:“還未來得及。再者說,這樣的事,爹爹也想低調些。”
他還挺實在。
這是真的?知道墨如海這人有點呆,但他從不說假話,張老板也算是謹慎之人,打量著眼前的父女,揣測著。
“張老板,您的想法我明白,我們不傻。只是這個罪名,未免太過了。是個誤會吧……”墨伊主動給了臺階。
她知道,張老板就是因為眼紅,想談合作未果,沒沾到便宜,心里頭不痛快,故意栽贓。
至于圖什么,現在還看不出來,但左右跑不出利益與金錢。
這個時候,再跟他說宋家福品性好;不可能偷盜;沒機會等等,都沒意義。
不能被他牽著走。
先拿自己進宮的事震懾一下,不行還有大伯那一道呢。
這個張老板,果然是因為得了紅眼病,想合作,想結兒女親,都沒有指望!墨如海竟然還有搬走的打算……
明明之前,自己都沒要他多少租金的,這難道不是在扶助他?
生意好了,成白眼狼了!
給臉不要,那我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