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大花納悶,沖自家弟弟使眼色,快答應啊!
“小姐……您說的這些,我們家以前沒做過。按說,您雇我們,條件您提是應當的。只是我沒想明白:做完在鋪子里一賣,有人看到喜歡,就會去學。這個應該也不太難,到時,怕我家說不清楚。”
別說,小小少年,還有點腦子。
季大花也反應過來:“是啊小姐,您這兒一戴,就有人學了。可不能怪我們!”
“這個你們放心,很多活,我只做一批,數量也不多。他們看明白了,我也賣得差不多了。那愛學誰學,不等他們反應過來,我的新樣子就又出來了。只一條,生意好了,就會有人跑去問你們。那時,嘴可得嚴了,不能說,更嚴禁替他們做。”
“那是,答應了,我們就不會變的。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小姐,想得真周到!”季大花無原則拍馬屁。
“這個包里是幾個樣子,這個包里是料子和針線。你們回去做做看,做不明白的,樣子也可以拆開了看。最好你們姐妹合計一下,怎么能又快又好的把東西做出來。每做一個,需要多長時間也記一下。”
“那成,這個您一說我都明白。保證做得好好的!”
“季韻秋,你來的正好,把東西數數,寫個收條給我。”墨伊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。
……
回到家,一進門,就有人說二太太有請。
這是挺長時間都沒有的事兒了。
墨如海一聽,就皺起了眉頭。
進去就見王氏氣哼哼的坐在那兒。
“母親。”墨伊行禮。
王氏看了墨伊一眼,又看到她身后跟著白梅,表情稍收斂了一些。
轉頭看墨如海,語氣就又挑釁起來:“聽說,您在外頭開了個大買賣?”
墨如海在旁邊水架上洗了手,坐下,端起茶喝了一口。
“不大,小買賣。”
王氏沒想到他這么坦然……“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
“為什么要告訴你?”墨如海又冷得厲害。
“你……我們是夫妻呀,這明明是好事,躲躲藏藏的干什么?”
“我沒有躲藏,只是不想說,不想被打擾。想隨心所欲的做點事!怎么,不行?”
王氏被丈夫堵,轉頭向墨伊:“墨伊,你從頭到尾也參與的吧,也不同我說?”
“爹爹,女兒同母親講幾句,您先找大伯說話吧?”
墨如海不肯走,“我就在這兒。”
這是不放心我?都現在了,我還能怎么著墨伊?王氏一激動,就又要哭,最近她眼淚說來就來的。
“爹,您先去吧!”
“好,有事來前頭叫爹爹。”同墨伊說完,他轉向王氏:“有話好好說!”
墨如海走了,王氏屋里的丫頭也都出去了。
墨伊懇切的說:“娘,這個生意,我們已經做了二年多了。開頭,父親沒銀子,也沒做過生意,這有多難,想必您也是知道的。他一沒用您的銀子。二,賺的銀子也沒亂花。您知道了,應該高興才對。一進門,就面沉似水的,將心比心,如果是您是父親,怎么感受?”
“你說到將心比心,那我也問問你,你們父女瞞著我,我是什么感受?”王氏當仁不讓。
“問題就在這兒啊娘,您總這樣想問題。疙瘩怎么死,您就怎么系。已然這樣了,您現在想干什么?逼迫父親把鋪子關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