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,之前兒子接觸不到這些。現在,也只是喝酒時,聽人提及東方和玉安公主的舊事。這里有什么說法嗎?”
梁夫人看屋子里沒人,屋外安靜,低低的聲音講了一些往事。
“這些事,到現在也沒有定論。皇上,皇太后,都因此大病一場,險險沒撐過去。江皇后,以前在宮里默默無聞,完全是因為在宮中時間長和生了兒女,才有的妃位。上頭的德妃和文妃,都比她強。可卻是她笑到了最后。
若按結果倒推,江皇后一系,無疑是最大受益者。
但是,沒有任何證據指向她。看起來,她也沒能力做成那事。登上后位,表現得也溫吞平庸,只是沒有大錯,卻無光彩。但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。太子行事,與她如出一轍。四平八穩,少得罪人……
至于玉安公主……倒沒太關注過她。不過,公主,歷朝歷代都與尋常女子不同。身邊有些所謂的面首和相好,是很正常的事。不正常的,是徐可……唉,我都覺得怪遺憾的!”
“母親,此事關系到墨……齊王妃的姐姐。您看,要不要找個機會,跟齊王妃說一下?”
梁夫人又嘆口氣,“這事涉及皇家私密,還是不沾惹的好。再者,說了又能如何?皇后的親生女,誰還能找她鬧去?還能跟徐可和離?徐家若知道了,徐老大人怕都沒臉出門了。
徒增煩惱,說不定還有危險……就這么糊涂著過吧,等將來,那二人厭煩了,許就沒事了。”
“而且,你與墨伊之前差點定親的事,王爺肯定也知道一二。與她走得太近,不好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不用刻意去打探此事,但知道什么重大變化,說說倒也無妨。咱們,雖然不參與太子和齊王的事,但咱們天然的,就是齊王這一派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“文芳縣主,你也見了……就這樣,先對付著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太子感覺自己能沉住氣,倒要看看,李倞把墨媛關到幾時?
但李倞也沉得住氣,就跟沒這回事兒一樣。
這天,下了朝,太子與李倞走在一起,“七弟……”他主動打招呼。
“太子!”李倞一本正經的行個禮,“正好有點事,想跟您說。”
太子心頭一動,竊喜,“……七弟請講。”
“上次大比武時,我曾建議,增設一項協作攻城的比試,但當時準備不齊,只得做罷。這回,十四弟將城墻建起來了。雖然不大,但依我看,算是五臟俱全。加上這個,比賽更有意思。”
“現在才加,怕是來不及吧?”
“正因為沒有提前準備。所以,比試起來才最真實。打起仗來,總不能都是按著架勢打吧?出其不意的事情多了。況且這是基礎,每個指揮和士兵,都應該會的。而且,若加上肯定出彩。父皇夸獎起來,從頭到尾,都是您的功勞。”
這話,把太子說得臉都紅了,尤其還氣憤:他他他,他要跟孤說的是這個?
“你寫個東西來,孤先看看。”
“已經寫好了。”李倞從手里拎著的牛皮包里,拿出一份東西。
“……七弟太細心了。”太子鎮定的接了過來。
“您看完,有什么不明白的,咱們再聊。”
“也好。”
李倞沖太子拱了下手,轉身要走。
“七弟!”太子連忙喚他。
“您還有事?”
太子服了,無奈的搖頭,“孤問一下,墨媛姑娘怎么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