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夫人對著墨伊,但其實是對著墨媛說的,“得寶他不英俊,也不太聰明,但他心很善良,從沒禍害過人。娘娘……事已至此,各自有各自的路要走了……您就……”
她雖吞吞吐吐,但還是向墨媛低頭,提出了懇求。
以墨媛的雞賊,能不知道話是沖她說的嗎?
但她就是笑著聽,似還在輕輕點頭認可著……但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人淡如菊模樣。
這一剎,張夫人真是想沖過去撓她的臉!
“夫人……”這種事,墨伊也很無奈,她柔聲的說:“能看出來,張公子還有些孩子心性。想法和做事,都不大成熟。這也許就是當父母的,什么都替他安排好了的原因。
但他本性好,為人赤誠。或者,就會有那么一剎,一下子就長大了!您也不必時時刻刻的盯著他。把話說透了,如何做,他自悟出來才行!”
“不好意思……娘娘,我不該當著您說這些的。”
事關兒子,這個堅強的女人,也服了軟……“可憐天下父母心,我理解的。”墨伊說。
這時,突然,張家的一個什么親戚過來了,跟墨伊行過禮后,轉頭對張夫人說:“聽得寶說您在這兒呢!”
張夫人搖頭苦笑,這是怕我跟墨媛翻臉?
心中無奈,兩個人告退,一邊說話去了。
墨伊轉頭問:“墨媛,剛才張夫人說的話,你有什么感悟?”
右手轉著左手腕子上的黃翡翠鐲,墨媛只想冷冷的說一句“沒有!”
但突然又想到:要這么說,就是在找死了。
于是,她輕嘆一聲:“伊伊呀……這人呢,感悟也好,做事也罷,都是要看立場的。如果我是張夫人,肯定就會大罵那個叫墨媛的,撓花她的臉!然后讓她把拿了張家的東西都吐出來……
如果,我將來生了兒子,必定會打小教他,不被任何女人所拿捏。
可是,我是墨媛呀!總要為自己打算的。原來是想著榮華富貴,現在是想著保小命……”
然后,她又悄悄的看了墨伊一眼,“伊伊,你別生氣。頂多我的危難解了,就不再去麻煩他了。”
墨伊冷笑著搖頭,她還能說什么?
“伊伊,王爺要走那么久,得給你安排好了吧?”墨媛拉上家常了,“哎呀,他走的時候,你懷上孕就好了。他不在家,你養胎。什么都不耽誤!咦,墨紋怎么沒消息了?我最近也沒去看她。上次大伯母生辰,她回去了嗎?”
墨伊根本不理她。
“娘娘。”徐夫人過來了,笑容帶有深意。
“徐夫人。”墨伊笑著點頭,“四姐,我同徐夫人有話要說。”
“哦……”墨媛看看墨伊,又看看徐夫人,笑了一下,走了。
“多謝王爺和娘娘,對徐家的恩情。”
墨伊倒有些吃驚了,難道徐可跟家里說了?
“不知夫人所指……”
“徐可。”徐夫人感覺自己是個理智的人,但說出這個名字,心里還是有些痛。
墨伊笑道:“夫人也別慌謝。聽王爺說,他這次出去有苦有累,還會有很大的危險。徐可一個錦衣玉食讀書郞,還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呢。”
徐夫人搖搖頭:“娘娘,不管徐可面臨什么樣的苦累和后果,那都是他應該承受的。王爺能給他機會,就是大善。”
“王爺是感念徐家對朝廷和百姓的付出。另一個……也是徐可,有真心悔悟的意愿。如果他能堅持下來,甚至立了功勞,同樣也是大善。”
“確實如此。多謝娘娘的寬厚……請向王爺轉達一下徐家的謝意。徐老大人說:如有用得著的地方,請王爺和娘娘直接吩咐。”
“好,我會向王爺轉達的。”
“徐可他媳婦孕相不是很好,家里的意思是,她生產之前,就不出門了。”
“好。最近,我家里事情也多,王爺又要出門,等她安穩些,再去瞧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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