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也確實如此,經過急救,陸懷民確實醒了過來,不過可惜的是,人是已經救了回來,身子卻已經癱了大半,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原先只是看熱鬧的眾人這下徹底驚呆了。
“我去,陸主任這是要完了!”
說著紛紛將目光轉向當事人蔣玉華。
正對著眾人的目光,蔣玉華只覺得渾身一陣發涼,受閑言碎語影響,連一旁的陸晴陸旭也不敢往身邊靠。
更可怕的是,好不容易頂著眾人看稀奇的目光回到家,卻發現臥室里像是被洗劫了一般。
當著便宜后媽的面兒,安寧毫不客氣地將翻來的錢票全部塞進兜里,包括原身母親當年留下的嫁妝箱子一并搬回了屋里。
有系統幫忙,除了蔣玉華本人的存折沒法用,安寧連磚縫底下,還有衣裳夾層的口袋都沒放過。務必一點兒不該留的都不留下。
“你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
看著對方毫不避諱的動作,蔣玉華氣的全身發抖,當即就要沖上來。
不過安寧可不怕,不但不怕,一把躲過對方伸出來的手,她這會兒可是氣足地很:
“怎么了,這是我家,我是我爸唯一的親生女兒,我拿回我爸的東西有什么問題?”
在親生二字上狠狠咬重了音,安寧無視匆忙趕來的姐弟倆,在陸晴兩人恨紅了的目光下,毫不客氣地將搜到的錢票盡數裝進兜里。
別說,陸懷民當爹不怎么樣,搞錢還是挺能耐地呵,這才當主任多久啊,剛才那一沓錢票少說也有好幾千吧!
嘖,不過以后這些都是她沈安寧的了。
瞧著眼前繼女絲毫不掩得意的臉,要是這時候還沒看出對方究竟什么人,她蔣玉華這么些年就白活了。
沒想到啊,終日打雁,卻被捏在手里的小雀兒啄了眼。
小丫頭片子,還挺能裝。
知曉對方必然已經看穿了自己的手段,蔣玉華這會兒也不擺什么慈母臉,直接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
“陸安寧,說一千道一萬我也是你繼母,是你長輩,你爸名正言順的妻子!”
“那又怎樣?”
安寧絲毫不怵,掐著腰小嘴一張就是叭叭叭,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模樣:
“蔣阿姨,人呢,要有自知之明,我爸,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可是被你害成這樣!難不成你這個害人精,還有你那兩個拖油瓶還有臉面用我爸的錢繼續大手大腳不成?”
“瞪什么瞪,難道你們還敢以多欺少打我?”
見幾人一臉憋紅了臉卻只能強忍著,安寧忍不住哼笑一聲:
“嘖,諒你們也沒這個膽子!”
本來出了這事,母子三人就已經處在風口浪尖。就如今這形勢,一個不好被革委那群人拉出去掛牌也不是沒可能。
就算兩個小的再沖動,蔣玉華可不是蠢的。
在這個看中血脈的年代,作為渣爹明面上唯一親閨女,無論如何,理都是在她這頭的。
當著幾人的面兒,安寧豪不客氣地將值錢的東西全部搬走,末了還不忘扭頭對著便宜繼母道:
“對了,我爸眼看就要出院,這種情況,以后恐怕衣食都成問題。這樣吧,蔣阿姨你以后還是專心照顧我爸吧。至于你那后勤處的工作,正好我馬上就要高中畢業,明兒咱們直接就去辦轉接。”
沒錯,從一開始安寧要的就是便宜后媽的工作。陸懷民作為生產部主任,就算接班,作為新人去的也只能是流水線,一天累的要死,還滿是灰塵,她可不干。
“陸安寧,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正對著對方想要吃人的眼神,安寧絲毫不慌,只輕啟朱唇,微笑著開口:
“我看到了哦,后媽你昨天在屋里熬了藥!”
“蔣阿姨,你敢不敢讓公安局過來查查,你昨天究竟熬的都是什么藥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