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身謝四丫,大名謝安寧,謝家村地地道道的小村姑一枚。
要說有什么特別,可能就是特別地倒霉吧!
老謝家一共四房,除去老四沒有成婚外,其余三房膝下早已經有了兒女。一大家子擠在一個小房子內,常日里沒少摩擦。原身所在就是謝家三房,身下還有一個才五歲不到的弟弟。
剛才那個二丫就是二伯家的堂姐。
記憶中原身落水后的第二天,也就是今天下午,縣里繡坊就會來這里招收學徒。
在古代作為農家女,能學上一門兒手藝多有用自然不必多說。尤其是刺繡,學好了可是能掙大錢地。原身又是打小手巧,經常拿草堆編螞蚱都編的惟妙惟肖。看自家阿娘做針線更是一瞧就能記得差不多。
可以說,這次挑人對于原身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才是。
然而事情就是這么糟心,偏偏就在這天前,原身“一不小心”從河邊掉了下來,人都燒地昏昏沉沉,自然也就沒了這機會。
反倒是一向平平無奇的二房堂姐二丫,居然被繡房挑中了去。之后更是一路順風,成了家里最有出息的姑娘。
長大后又愣是不顧家里反對,非得嫁給了村頭陸寡婦家的柳文才。一個十八歲還沒考上秀才,險些掏空家底的破落戶。
不過因著對方早逝親爹是秀才,又是過了童生試的,算是文化人,這才在村里有幾分面子。
只是這年代讀書,更別說科舉考試,本就是無底洞。根本不是莊戶人家支應地起地,所以哪怕柳文才生的斯文俊秀,村里也少有人肯嫁過去。
至于縣里,人家哪里看的上一個小小童生。當時所有人都覺得二丫是瘋了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,就在二丫嫁進去的第二年,多次不弟的柳文才居然奇跡般的考中了。
因著這個,連平日里對二丫百般挑剔的陸寡婦都罕見露了笑臉。后來更是不知道被人說了什么,直把謝二丫當福星捧著。
最后更是順利當了舉人夫人。
不像倒霉的原身,錯失了機會,一輩子只能是個小村姑,最后草草嫁了農夫,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。
其實這些原本這些跟原身沒有關系,甚至家里出了個出息得,其他人也能沾沾光才是。
可是不知為何,對家里其他人還好,原身這位堂姐好像對原身格外不待見。平日里連向來強勢愛欺負人的大房兩姐弟,偶爾上門兒也能得到一聲支應,偏原身,就算勉強湊過去,也只會招人不待見。
明明小時候,兩人關系不錯。
甚至還有一次原身被婆家逼著上門兒,不小心碰到了姐夫柳文才,明明二人沒有任何接觸。堂姐夫身為高高在上的舉人,更不可能對一個操勞過度,面容衰退的女人有什么。
但不知為何,自那以后,二丫看原身眼神愈發冰冷了起來,最后更是上門兒也不讓的程度。
只差沒明晃晃的將厭惡寫在臉上。
上位者之于下位者從來不需要多做什么,一個眼神就足夠了。
就這樣,原身一回到家被婆家各種嫌棄,不待見,后來更是被兒子媳婦各種埋怨,埋怨她無能,好不容易有個厲害親戚,連個關系都攀不上。
在這種心理身體多層壓力下,原身不到四十就操勞過度而死。就連死后,也被剛生了兒子的媳婦兒嫌棄晦氣。
小姑娘至死都想不通,究竟為什么,明明小時候姐妹兩人關系最好。之前沒去繡房那會兒,她甚至還把好不容易從奶那兒弄來的花生給對方分著吃。
“重生女?穿書女?”
戳了戳識海內的系統,安寧以一種近乎篤定的語氣開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