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房間,聽到這里,連安寧也忍不住為謝老爺子點了個贊。
人老成精不是說說的。
果然,她還是喜歡跟這種聰明人打交道。
夜里,不提激動不已,直呼老天開眼的三房兩口子,謝老爹也是翻來覆去半響閉不上眼睛,半響還是悠悠道:
“老婆子,你說四丫要是個男娃該多好,咱們老謝家怕是要飛了。”
“可惜了,這祖墳的青煙,咋就就只冒了一半呢。”
老謝頭甚至懷疑是他們平日里上香不夠誠心,這才只落下了一半兒。
不過不論論謝家眾人怎么想。
反正自那日之后,安寧生活質量飛速上漲。不僅手上捏著抄書得來的銀錢,家里一應好的東西,也都緊著兩姐弟來。就連偶爾換下來的衣裳,都有大堂姐謝大丫忙不迭地搶去洗了。
也不知大伯那天究竟跟對方說了什么,每日天剛大亮,謝大丫早早干完活就守在她旁邊,又是幫著掃屋子倒水,又是幫著收拾房間。
甚至有時候安寧寫字入神,回頭就見飯已經被熱好端到了手邊兒。
在謝家其他人,哪怕是長孫大娃還在啃紅薯的時候,安寧飯桌上就已經多了熱乎乎的玉米面饅頭。
偏這種差別對待,連常日咋咋唬唬的謝大伯娘都不敢說什么。
還有自家小伙伴小胖,也就是謝石頭那里,有成叔更是隔三差五都要借著小胖子,給安寧帶些縣里新出的點心過來。
在空間里的點心宣告告罄前一天,徹底補上了這個缺兒,不過這回安寧總算不用偷摸著吃了。
還別說,這時代點心做的還是不錯的,不比她現代吃的那些差。
輕咬了一口香甜可口核桃酥,安寧幸福地瞇了瞇眼。
嗐,來這里都三年了,她可算輕松一點了。
系統:“………”
圍觀了一切的統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,說的好像這三年,宿主真干過活兒似的。
不用累死累活擺攤賺錢,不用下地干活,連衣裳都不用自己洗。農家女過成它家宿主這份兒上,統子是覺得它還是見識太少。
總之,折騰了小三年后,安寧這邊日子總算走到了正軌。
而另外一頭謝二丫可就倒霉多了,每天辛辛苦苦一遍又一遍分著繡線,眼珠子都熬紅了,好不容易得來的銀錢還要盡數被老謝家搜刮走,三年來愣是一分沒存上。
別說做生意了,兜里險些比臉都干凈。
結果一回家,就見到舒舒服服,簡直活成大小姐的安寧。
眼珠子都熬出重影了的謝二丫:“………”
無需多言,謝二丫當場就爆發了:
“憑什么,這不公平!”
“憑什么四丫的錢都能留著,我的就要全部上交!”
等看到自己碗里稀稀疏疏的紅薯,和隔壁堂妹手里的玉米粥,謝二丫更破防了。甚至顧不得還在吃飯,手里碗筷重重甩在桌上:
“憑什么,都是老謝家的孫女兒,她謝四丫憑什么就高人一等。在外面辛辛苦苦為家里賺錢是我,她謝四丫什么都沒貢獻,憑什么!”
一想到謝安寧現在吃的喝的,用的都是她的銀子,謝二丫更氣了。
可惜就算謝二丫再如何歇斯底里,這會兒家里愣是沒一個人站在自己那頭。連二丫她親娘夏招娣都只是手忙腳亂地將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,一邊跟安寧連連道歉,一邊還要拉著自家女兒苦口婆心:
“阿寧啊,你姐這是一時發癥了,沒旁的意思啊,你別跟她計較。”
“二丫頭,別胡鬧了,你說你,跟四丫比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