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寧:“……”
眼睜睜瞧到這一幕的統子:“……”
不過瞧他這賣力勁兒,統子也著實理解不了。
“話說這人也太好名聲了吧,就為了旁人那點子無關緊要的好聽話,就能把自個兒坑到這般地步?”
何況是不是好聽話還不一定嘞。
旁人不曉得也就算了,它統子可是聽得清清楚楚,除去村里那些積年老古板們,大家明面兒夸得好,實際上背地里可沒少笑他傻狍子。
就這,至于嗎?
怎么不至于呢!
縮在冷冰冰的被窩里,安寧忍不住瑟縮了片刻:
“旁人或許不至于,但對于楊老二而言,以這人的性子,只會也只有這一個選擇!”
說起愚孝,大多數人關注的會是后面孝字,但真正令人可悲的往往是前頭那個愚字。
“試問一個一輩子無能到底,身上沒有任何記憶點,亦或被人關注的閃光之處,從小被人忽視徹底,這樣的人最想要什么呢?”
沒有等系統回答,安寧自顧自答道:
“是關注,亦是旁人的目光所及。”
想到原身記憶里這人種種的行徑,安寧心中輕嗤。
如楊老二這種人,早就把旁人的看法瞧地比什么都重。就像一個家庭中往往被忽視的孩子經常做出各種舉動,或叛逆也好,旁的也罷,其目的大多不過是用來吸引家長的注意力。
楊老二之前的“愚孝”何嘗不是其中一種?
“統子你信不信,這會兒哪怕有人上去罵上一句愚孝,這人不僅不會憤怒,心下甚至還會隱隱帶著得意!”
何況,想到隔壁同樣備受流言之擾的大伯一家。安寧輕嘖一聲。
被自家大哥壓了一輩子,羨慕嫉妒了一輩子,總算有一樣是比他強的,這人能不賣力嗎?
系統:“………”
人,究竟為什么會有這么奇葩的……
總之,在統子好奇連帶著萬分不解中,只見楊老二依舊每日盡職盡責的給老太太端屎端尿之……
就是老楊家這幾日,氣氛著實凝重了起來。
又一日餐桌上,不說往日理所當然被優待的楊建國,就連往日趾高氣昂的楊大伯娘,這會兒也愈發小心翼翼了起來,絲毫沒有之前作為長嫂的囂張。
甚至今兒還破天荒地前趕在兩個弟媳之前,麻溜地跑去把碗筷刷了。
大冬天的,這會兒水都快結冰了。楊大伯娘一個人蹲在外頭,苦哈哈的刷著碗。
沒法子,不說村里那些愛嚼舌根兒的人,沒瞧見公爹這些時日瞧他們大房的眼神兒愈發不對了嗎?
就連國慶!
唉,想到自家兒子,楊大伯娘忍不住狠狠嘆了口氣,國慶也是倒霉,咋就越長越像孩子他爹了呢!
話說了前頭建國那件事兒,不說公爹了,她這會兒瞧著自家兒子的臉,都有些不自在……
話說這國慶以后會不會……
不知想到了什么,楊大伯娘忙不迭搖頭。
不可能的,人家都說兒子像娘,國慶現在還小,以后鐵定更像她王大花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