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們都聽大哥的,大哥覺得不好,管他再怎么說的天花亂墜,咱們也不去!”
雖說因著最近黑山那些人,他們最近確實已經很久沒出去弄過東西了。
可大哥說的對,那些人都是拿自個兒命都不當命的,別說他們這些外來人了,去就是給人當灰的命。
瘦猴忍不住心下生悶。
看著手下離開的背影,馮遠下意識握緊了手中薄冊。
黑暗中,方才那人的聲音還響在耳邊。
“正所謂寶馬當贈英雄,我觀馮兄身長有力,腳步亦是格外穩健,想來想去,還是覺得這般大開大合的刀法最為合適。”
“馮兄莫要急著拒絕,唇亡尚且齒寒,無論某今日所言成與不成,沈某還是希望無論你我,都能在這世道好好的生存下去……”
是啊,活下去,多難啊!
再次睜眼,虎目中已經是一派決意。
考教,分級整合,重新鍛煉,分配任務,順利接手這幾千號人后,如早前所承諾一般,安寧明面上并未對其區別對待。
如今有了這波人手,再加城門建好,各項機關布置完成,她的動作也能加快一些。
“別說,怪不得,古往今來,人人都愛發戰爭財呢!”
安寧忍不住感慨。
雖說缺德了些,卻也著實暴利。尤其是藥材這塊兒。
即使中途為免麻煩,中間各種倒轉的地方多了。但最后下來,仍是收獲不菲。
諷刺的是,哪怕在這種普通人幾乎活不下去的時候,在那些個貴族這兒,例如香料,絲綢,面脂這些依舊好賣得很。
一塊兒名墨在士人中甚至能賣到數十金之數。
時光飛逝,轉眼間就是初平四年(193)年。
青山綠水間,不斷傳來孩童讀書聲。
隨之而來的還有校場上,長刀破空聲。
“女郎,這是今年的賬目,還有近來新加入的府兵。”
距離安寧來這里已經三年,除去頭一年艱難了些,這兩年來,司書幾人扮作江南那片兒的走商,說一句賺的盆滿缽滿也不為過。
光是裝備,底下人都已經換了一波,手中兵力也有近兩萬余人。
其中大多是附近日子過不下去前來投奔的,同樣也有想來搶奪被黑吃黑的山匪。
哦,忘了說了,就在兩年前,曹操已經同他那位朱砂痣荀美人成功會和,去歲更是于袞州大敗黃巾,收其精銳,徹底脫離袁紹自立門戶。
不過目前,這位暫且同她們關系不大。
對他們目前影響較大的還是這位袁紹,袁州牧。
畢竟就在不久前,對方已經徹底平定冀州內部一直跳得極高的數十萬(虛數)黑山軍。
能走到今日,這位袁州牧自然并非凡人。
內部禍患掃清后,作為在對方眼皮子底下發展勢力的他們一行,哪怕這些年已經足夠小心,依舊被這位發現了端倪。
當然也是她近來不再隱藏的緣故。
這不,之前幾次詔令未果后,前來掃蕩“匪徒”的大軍已經在路上。
有賴分散在各地斥候,以及作為同一利益團體,相鄰幾縣的通風報信,安寧這里自然是第一時間得到消息。
原本寧靜的曲縣徹底熱鬧了起來。
校場上,原本正在練兵的馮遠手下同樣驟然頓了半刻。
誤會,非是緊張,也并非恐懼,而是這一刻,終于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