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翼附和道:“下官也是這么想的!”
溫彥博撫著胡須,看向劉祥道,淡淡問道:“劉中丞,你還有什么要問的?”
劉祥道呵笑了一聲,“下官要問的可就多了。”
他正襟危坐,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:“在這里的諸位,除了崔副端外,似乎都覺得程俊做的沒錯。”
“那本官就奇怪了,今日入宮參加御史選拔的武官之子,一共有六十人,這六十人當中父親是六品以下武官的占了一多半,而文官之子當中父親是六品以上文官的占了一多半!”
“到底是誰,會讓這些身為武官之子的少年們如此同仇敵愾,不顧文官之子的父親官居何職、是何品級的對他們大打出手?”
“難道他們就不怕因為這次動手,連累到他們的父親?”
“所以本官覺得肯定是有這樣一個人,在當時站了出來,告訴這些武官之子,大膽的出手,有什么事他來擔著!”
“那這個人是誰呢?”
劉祥道看了一眼程俊,道:“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威望,能說服幾十個武官的兒子去毆打文官之子呢?”
“本官多方打聽,還真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,御史選拔之中,陛下還未出考題,武官之子、坊中才俊先后退出選拔!”
“他們之所以退出,是因為一個人!”
“而文官之子因為一塊木牌,成了反復無常的小人,為陛下所不喜,失去了成為御史的機會。”
“而這塊木牌,是出自某人之手!”
“此次參加御史選拔的少年有二百多人,最后卻只有一人當選。”
“這個人,就是你,程俊!”
劉祥道站起身,指著程俊的鼻子,大喝道:
“武官之子、坊中才俊都是因為你才退出了御史選拔,文官之子也是因為你而被陛下不喜!最后選出的御史,還是你!”
“正因為你被陛下選為御史,那些少年才會服你,使你在極短時間內有極高的聲望,也只有你,才指使的動那些武官的兒子去毆打文官之子!”
溫彥博看了看程俊,忽然默然不語。
堂外的蕭翼臉色一變。
馬周神色凝重,攥緊了袖子中的拳頭,劉中丞果然最難對付。
“劉中丞說的對!”崔仁師聽得哈哈大笑,拍手說道。
劉祥道轉頭看向了溫彥博,淡淡道:“溫大夫,武官之子毆打文官之子,影響甚大!”
“我等身為御史,監察百官,風聞奏事,皇命在身,皇權特許,宮中發生如此駭人聽聞之事,若是御史臺不管,怕是會惹來非議,你我難辭其咎!”
溫彥博緊皺起眉頭,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,問道:“你想怎么做?”
劉祥道沉聲說道:
“下官建議,立即派人傳喚今日入過宮的武官之子,只要對他們逐一審問,定可真相大白!”
溫彥博聞言,沉吟兩秒道:“程俊,此事關系到你,我想聽聽你的意見。”
程俊迎上溫彥博的目光,笑容溫和而善良,“如果這樣做,能證明下官的清白,下官沒有意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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