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俊皺眉道:“我剛才不說了嗎,拿錢買東西了。”
“買的什么東西?”
“無可奉告!”
看著程俊斬釘截鐵的回應,戴胄氣的夠嗆,抬頭望向李世民,手指著程俊,語氣激動說道:“陛下,您看看,他分明就是在狡辯!陛下大中至正,理應讓他交代個清楚才是!”
李世民心里正思索著,怎么替程俊開脫,聞言火氣蹭蹭往上冒,程俊說他大中至正,不偏不倚,那是在夸他。
卻不想戴胄竟然借著這個詞,借力打力!
但戴胄的話,卻也有道理,李世民思來想去,發覺讓程俊說個清楚,也沒有什么問題,便開口說道:
“程愛卿,戴愛卿既然問你了,你就說個清楚,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。”
程俊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得意的戴胄,然后望向李世民,問道:“陛下,臣可以說,但是后果誰負責?”
李世民一頭霧水道:“說了能有什么后果?”
程俊沉聲道:“后果很嚴重!”
這小子該不會是憋著什么壞水吧......李世民沉吟兩秒,看向了戴胄,見他兩鬢斑白,一大把年紀,心有不忍道:“要不你別問了?”
太醫署那邊,太醫令巢元方在今日上朝以前,跑來找他哭訴,說最近送去太醫署的人太多,他是來養老的,不是來給自己找罪受的。
巢元方七十有九,醫術高超,為了請他入朝為官,李世民是親口對他說過,太醫署是個清閑官署,當差絕對不累,這才將他請出山。
李世民不想程俊把戴胄也送過去。
不然,巢元方又該找他哭訴了,那可是一個碎嘴啊,巴拉巴拉起來沒完沒了,比蒼蠅還能嗡嗡。
戴胄沒有聽出李世民的弦外之音,是為了他好,反而覺得李世民還在給程俊撐腰,語氣激動道:“陛下,臣是一心為公,你怎么能包庇他呢?”
李世民聽戴胄說到“一心為公”四個字,瞬間想到了昨天程俊參他時,也是口口聲聲說的這四個字,火氣瞬間上來了,自己非要找死,那怪不得朕了,火上眉梢道:
“來來來,你問,你快問,別說朕不讓你問!”
戴胄當即轉頭瞪向程俊,說道:“程俊,你聽見了,是陛下讓本官問你的,你現在可以說了,你究竟拿錢買了什么東西?”
程俊盯著他道:“我剛才已經說過了,一旦我說出來,后果很嚴重,誰來擔這個責?”
戴胄絲毫不信能有什么后果,冷哼了一聲道:“不管什么后果,都由本官來擔,你現在可以放心了?”
“那我就說了。”
程俊見他真敢說由他擔責,臉上露出笑容。
李世民看他不僅不慌,還能笑得出來,心中一凜,這小子果然肚子里有壞水。
他隱隱感覺到,程俊是在挖坑,而且還是挖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坑,誰掉進來誰死的那種。
不過現在,他也有些好奇,程俊究竟打算拿那二百萬錢買什么東西。
不僅是李世民,殿內的所有紫袍大臣,都面帶好奇之色,看著程俊,等待他的解答。
程俊直接說道:
“我要買的東西,是李子。”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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