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打算用嘉慶子釀酒?”
“對。”
程俊點頭應道。
溫彥博不解道:“嘉慶子釀酒,實屬平常,這個時節,長安城不知多少酒肆在賣這種酒,此酒沒有什么特色,能賺到錢嗎?”
“等釀好了,我送溫伯父一壇,到時你就知道了。”
程俊一笑,這里是大唐,釀酒工藝和現代比起來,差距大如云泥之別,他釀的酒,放在這個時代,屬于降維打擊。
還能賺不到錢?
他要考慮的,不是能不能賺錢,而是怎么才能賺的更多。
溫彥博并不覺得他能釀出什么好酒,搖頭說道:“反正老夫覺得你的差事不好辦,你釀酒需要嘉慶子的事,肯定會在極短時間內,傳遍長安內外。”
“這就導致你這次的對手,會出奇的強大,朝中有人肯定見利起意,出手壟斷嘉慶子,長安城內的富商巨賈也一定會出手,甚至是京城內外的百姓......唉,想想都腦殼疼。”
程俊攤手道:“誰說不是呢,所以我才在早朝上,請陛下降旨,不要讓百官下朝啊,可惜陛下不答應。”
溫彥博翻了翻白眼道:“如此荒唐的要求,陛下怎么可能答應?讓滿朝文武三五天不下朝,虧你想得出來。”
我那主要是拱火......程俊聳了聳肩,說道:“陛下不是已經同意,降下圣旨,不許民間囤貨居奇嗎,亡羊補牢,為時未晚。”
溫彥博瞅著他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,什么是上有政策,下有對策?”
“就拿公廨本錢來說,陛下初衷是朝廷出錢,借給缺錢的人,對雙方都有好處,結果底下人施行起來時,變成什么了,捉錢令史拿著公廨本錢,跑去借給了窮人,時限一到,便找他們索要月息,逼得他們賣兒賣女,賣屋賣田,妻離子散,家破人亡。”
“陛下一開始只想那些商賈去借公廨本錢,所以月息弄的那么高,因為商賈來錢快,從未有過損傷尋常百姓之心,可為什么到了最后,是尋常百姓遭殃,商賈們卻沒事?因為這些商賈有背景,更有手段!所謂錢不外露,事以密成,現在你不僅露了財,還泄了事,這些商賈,能不打你的主意?你現在還覺得你的差事容易嗎?”
溫彥博說著,想到了戶部尚書,忍不住罵道:“這個戴胄,真不是個東西,戶部確實應該好好查一查!”
程俊忽然道:“溫伯父的意思是,我這次的對手,都不是什么好人?”
溫彥博挑眉道:“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,唯利是圖的,能有什么好人?你這次要應付的對手,不是蠢,就是壞!”
“尤其是那些有錢卻心眼極壞的人,長安城里,有不少富商巨賈,為富不仁,他們為了發財致富,心狠手毒,沒有一點仁慈心腸,你這次最大的對手,就是他們!”
溫彥博揉了揉額頭,說道:“老夫越想越替你發愁,你根本不知道,你的對手有多可怕。”
程俊摸著下巴,說道:“我倒是覺得,這不是一件壞事。”
溫彥博手里動作一頓,抬頭錯愕道:“怎么講?”
程俊俊朗的臉龐上露出溫和善良的笑容,說道:
“如果我的對手都是這樣的貨色,那么,我動起手來,豈不是在為民除害?”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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