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上皇,臣覺得尉遲寶琳說的也不無道理,您離開了大安宮,萬一出了什么意外,臣擔當不起。”
李淵反問道:“這就是你要請尉遲敬德過來的原因?”
程俊認真說道:“尉遲敬德現在被陛下叫去看守城門了,當起了城門郎,往日皇宮內外,總是丟東西,自從他當了城門郎,皇宮內外,沒有再發生失竊之事,有人甚至稱呼他為‘門神’,可見他辦事得力,為宮人喜愛,更讓陛下滿意。”
“若是讓尉遲敬德來這里,當太上皇您的侍衛,有他在,您去哪臣都不用擔心。”
李淵氣笑道:“程俊,你是故意的。”
程俊訝然,“臣故意什么了?”
李淵冷哼道:“朕跟尉遲敬德是什么關系,你能不知道?你揣著明白裝糊涂,故意提尉遲敬德,揭朕的傷疤,你還敢說你不是故意的?”
程俊大呼冤枉道:“太上皇誤會臣了,臣絕對沒有那個心思,臣之所以提尉遲敬德,是因為尉遲寶琳在這里,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尉遲寶琳,而是另外一個人,臣也一定會提這人的令尊!”
“你不用解釋了!”
李淵不耐煩的擺了擺手,說道:“不管你是故意的,還是無意的,無非就是你不走,也不讓朕走,是與不是?”
程俊沉吟道:“太上皇想要這樣理解,也不是不行。”
姓楊的老太監忽然道:“程御史你如此做法,和囚禁太上皇有什么區別?你這是大逆不道!”
話音甫落,唰的一下,程俊、李淵、尉遲寶琳同時望向了他。
程俊問道:“按照楊內侍的意思,我不阻攔太上皇去外面,就跟我沒關系了?”
姓楊的老太監這么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的陪在李淵身邊,見證了他的起落,看著李淵面對程俊,一點便宜都占不到,還反被對方噎的顏面盡失,雖然畏懼程俊,但心中卻一直想著該怎么給李淵挽回顏面,此時抓到程俊的言語失措,立即將了程俊一軍。
聽到程俊的詢問,老太監想也不想的點頭道:“對!”
程俊呵笑道:“太上皇想去哪里,我當然不會管,但是我必須要為太上皇的安危負責,吳國公尉遲敬德都被宮人稱作‘門神’了,可見他是多么的可靠,我請他過來,陪伴太上皇左右,是不是合情合理?”
姓楊的老太監聞言臉色一變,尉遲敬德協助李世民,殺了李建成和李元吉,李淵對其恨之入骨,但又不能拿尉遲敬德怎么樣。
如果真讓程俊請來尉遲敬德保護太上皇,恐怕太上皇能被活活氣死。
楊老太監望向李淵,見他臉色陰沉下來,眼見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,急中生智,反駁道:
“程御史,我們這里也有侍衛,我大安宮的侍衛,絕對能護衛太上皇的安全!”
“你要是這樣說的話,那我可就有話說了。”
程俊臉上笑容更濃厚了幾分,然后抬起手,指了指頭頂的獬豸冠,問道:
“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?我是御史臺的監察御史,知道監察御史是做什么的嗎?御史的職責,是監察百官,風聞奏事。”
“如果你不清楚這八個字代表著什么,我就給你演示一下。”
程俊盯視著老太監,說道:
“我來之前,調查過大安宮,聽聞大安宮經常失竊,盜竊之賊多是大安宮的侍衛。”
說完,轉頭望向尉遲寶琳,說道:
“寶琳兄,你即刻帶著一眾金吾衛,大安宮的所有侍衛全部押解送到大理寺,先由大理寺看管。”
“諾!”
尉遲寶琳此時如同協助程俊的副將一般,當即領命。
楊老太監看著尉遲寶琳真的帶人去捉拿大安宮的侍衛們,頓時神色慌張,正要再說什么,卻聽李淵怒聲道:
“住口,不要再說了!”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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