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德曼聞言,立即讀懂程俊的意思,憤恨的雙手舉起侍衛佩刀,砍向了高桓權的大腿上。
刺啦......
高桓權只覺得大腿一麻,接著腿上流出鮮血,疼痛感直竄腦海,登時痛叫出聲。
“啊——”
金德曼雖然憤怒,但還存有理智,沒有沖著高桓權的脖子砍去,而是選擇了不致命的大腿。
一刀下去,她瞧著高桓權慘叫的模樣,心里舒爽許多,同時也清醒過來,抬頭看向程俊。
程俊松開雙臂,將高桓權扔在地上,遺憾道:“世子殿下,你看看,你禍從口出啊。”
說完,他望向在旁呆若木雞的朱子奢,說道:“朱少卿,趕緊叫人,送高句麗的世子殿下去太醫署醫治。”
朱子奢回過神,趕忙對著外面大喊道:“快來人!”
很快,四名鴻臚寺屬吏快步跑了進來,背起高桓權,便往太醫署跑去。
程俊這時看向扶余義慈,嘴上說道:
“公主殿下,這邊還有一個,你砍一個就夠了,休要為了新羅的臣民,把他也砍了啊!”
金德曼柳眉倒豎看向扶余義慈。
扶余義慈臉色一變,立即肅然拱手說道:
“公主殿下,你剛才說的確實有理,攻打新羅,確實是我們有失道義。”
金德曼握刀的手頓時垂放下來,瞪視著他,呵斥道:
“既然你知道有失道義,為什么還要和高句麗狼狽為奸?”
扶余義慈圓臉上寫滿無奈,說道:“敵強我弱,我百濟若是不聽高句麗的話,新羅現在的下場,就是我百濟的下場。”
“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。”
說完,他看向程俊,說道:“程特使,你幫忙勸她幾句。”
程俊沉吟道:“公主殿下,百濟世子的意思是,他們百濟,是不得已跟著高句麗分食你們新羅的國土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金德曼聞言怒上眉梢,再次拎起了刀。
有這么勸人的嗎.....扶余義慈臉色一變,暗罵了一聲,趕忙說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想說,我父王與高句麗王商議的事情,不是我這個王太子能左右的。”
金德曼轉頭看向程俊。
程俊肅然道:“他的意思是,他這個長子沒有實權,以后繼承王位的不是他。”
金德曼斷然道:
“不可能,他在百濟諸王子中威望最高,又是長子,只能是他!”
程俊恍然,“所以,他在騙你?”
扶余義慈徹底急了,“程特使,你可否少說幾句?”
朱子奢也急了,再讓程俊說下去,今天到的兩個使臣,都得躺進太醫署,陛下那邊就徹底沒法交差了,連忙出來打圓場,對著金德曼道:
“公主殿下,你先下去冷靜冷靜。”
說著,他沖著金德曼身邊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,讓他們帶她下去。
兩名新羅侍衛也明白此時此刻這里不能久留,趕忙走到金德曼身邊,低聲在她耳畔說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