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尉遲敬德又補充一句道:
“再說了,你不是也說了嗎,陛下要你掃平朝廷重用火藥的阻礙。”
“但是陛下沒說,你不能請人幫忙掃平阻礙,對不對?”
尉遲敬德拍了拍程俊的肩膀,笑呵呵道:“所以,這件事,咱們沒錯!”
程俊立即恭維道:“不愧是尉遲伯父,還是您想得周到。”
尉遲敬德哈哈一笑。
沒過多久,長安城中,忽然響起兩聲爆響。
轟轟!!
程俊聽到動靜,沉吟道:
“火藥劑量是不是放多了?”
尉遲敬德咧嘴道:“多了好,劑量少了,老夫還覺得不夠。”
“這下肯定驚動了劉洎,等著吧,老小子等會肯定要來興師問罪!”
和尉遲敬德說的分毫不差。
很快,一道馬蹄聲響起。
程俊聞聲望去,只見一個顴骨很高,四十歲左右的男人,穿著緋紅官袍,一臉怒意騎馬趕來。
看到尉遲敬德坐在朱雀門外的胡凳上,紅袍男人飛馳而來,坐在馬背上,拿馬鞭指著尉遲敬德,罵道:
“尉遲敬德,你敢派兵毀壞我家的大門?”
尉遲敬德翹著二郎腿坐在胡凳上,掏了掏耳朵道:
“什么派兵,劉洎你可別瞎說,是火藥炸的你家大門。”
劉洎怒氣沖沖道:“火藥是不是你派人點的?”
尉遲敬德瞪他道:“誰讓你說火藥不好?”
“你夸火藥好,我能讓人去你家門口點嗎?”
劉洎激動道:“你,你簡直無法無天!我要參你!”
尉遲敬德呵笑了一聲,抱起雙肩,嘿笑道:
“參老夫?隨便參!”
“不過,老夫有言在先,你要是再敢在朝中說火藥的不是,老夫便天天派人在你家門口點火藥壇子!”
劉洎又驚又怒道:“你敢!”
尉遲敬德道:“就敢。”
劉洎見他一副狂妄至極的模樣,氣的渾身發抖,翻身下馬,走到他跟前,對著甘露殿方向拱手道:
“你讓開,我要面圣!”
尉遲敬德拒絕道:“不行。”
劉洎瞪著他道:“你說不行就不行?”
尉遲敬德坐在胡凳上,雙手抱肩,用眼角余光瞄著他,淡淡道:
“老夫現在是城門郎,奉旨守宮門,我說不行,就是不行。”
“你要不信,可以試試強闖宮門,你看老夫會不會打斷你的腿。”
“……”
劉洎看向宮門,只見站在宮門左右的兩名皇宮侍衛,此時按著佩刀走到了尉遲敬德身后,神色冷峻看著他。
劉洎知曉面圣無望,只得翻身上馬,卻越想越氣,咬牙切齒道:
“你等著,我明天早朝,一定參你!”
尉遲敬德不耐煩擺手道:“滾滾滾!”
劉洎沒有調轉馬頭離開,而是目光挪移,看向尉遲敬德的旁邊。
一個頭戴獬豸冠,身穿淺綠色官袍的一米八五大高個,正笑容玩味的看著這邊。
劉洎一眼認出是程俊,忽然想到什么,神色震怒,再次翻身下馬,來到程俊身邊,怒聲道:
“程俊,是不是你在一旁攛掇的?”
程俊正在看戲,聽到這話,不由怔然,敞開雙臂疑惑道:
“跟我有什么關系?”
劉洎怒斥道:“跟你沒有關系,你為何會在這里?”
程俊指了指尉遲敬德,一臉認真說道:
“我來這里監察吳國公看守城門。”
劉洎信不了一點,瞪著他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