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錢,你收著,等你們店主來了,告訴他,這是賠店里損失的錢。”
酒肆伙計連忙道:“好的程三郎。”
程俊和程處默、程處亮離開酒肆,各自騎上馬匹。
裴九只身一人,帶在身上的唯一一樣東西便是他手中的黑鞘劍。
“裴九,上來!”在程處默的招呼下,裴九一個躍起,跳到了程處默所騎馬匹的馬背上。
程俊將這一幕看在眼里,暗暗稱奇,這個裴九,確實有兩把刷子。
他不再多想,騎著馬匹,帶著眾人朝著懷德坊方向而去。
“大郎,二郎,三郎,你們回來啦!”
眾人剛剛在程府門外停下,便聽到府內傳來程忠的聲音。
一身管家服飾的程忠面帶笑容走了出來,先跟程家三兄弟打了一聲招呼,隨即將目光放在了翻身下馬的裴九身上,好奇道:
“這位是......大郎二郎三郎的朋友?”
程處默擺手道:“不是,是我三弟的跟班。”
“......”
裴九聽得眼角一跳。
程忠恍然,“跟班?”
“新找的下人?”
裴九忍不住道:“哎哎哎,老頭,你怎么越說越離譜了,什么下人,我也不是跟班,我是裴九!”
程忠訝然,“裴九......酒肆那位?”
裴九昂起下巴,“正是在下!”
程俊將手中的馬匹韁繩遞給了程忠,好奇問道:“忠伯你聽說過他?”
程忠接過韁繩,又接過程處默和程處亮遞來的韁繩,對著程俊點了點頭,“老奴有所耳聞。”
“據說此人為了喝酒,把自己賣到了酒肆。”
裴九本以為對方會說說自己的事跡,正露出得意之色,聞言神色一僵,睜大眼睛道:“等等,傳聞是這么傳的?”
程忠點了點頭。
裴九憤懣道:“這是謠言!”
“我裴九,清清白白,干干凈凈,絕不會為了一口酒,把自己賣給酒肆!”
程處默點頭道:“那是,你會選擇更好的地方把自己賣了,比如,賣到我家。”
裴九反駁道:“這怎么能叫賣呢?”
程處亮嬉笑道:“說的對,你怎么能叫賣呢,你賣到我家,我家還得你錢,你一文錢都不要,這就不是賣。”
程忠訝然,“倒貼啊?”
“......”
裴九只覺得眼前一黑,這老程家的都是什么人,說話這么氣人,轉頭望向程俊,“程三郎,您不說兩句?”
程俊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清者自清,濁者自濁,你不要被謠言拐著走。”
說完,他看向程忠,說道:“忠伯,給裴九安排個房間,讓他在家里先住下。”
程忠應聲道:“好的三郎。”
“走吧,進去說。”程俊揮了揮手,帶著裴九走入程府。
一進程府,本來還在憤懣之中的裴九,眼神都清澈明亮起來,不停地打量著四周。
來到長安這么長時間,他去過唯一高大上的場所,就是酒肆。
今日來到程府,他才知道,什么叫有錢人的家。
來到堂屋,坐下之后,裴九神色有些恍惚,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,能住在這么好的地方。
“裴九,想什么呢?”
就在此時,程俊的聲音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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