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好好的隊伍,瞬間分崩離析。
張慶輝幸災樂禍的跟蕭振東說悄悄話,“這田二牛還真是沉不住氣,這下好了,成松哥可不會慣著他。”
蕭振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李松成不想跟田二牛摻和到一起,也不想在山上跟自己人發生爭執。
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分道揚鑣,愿意跟我走的,站在我這邊,想跟田二牛那王八犢子的,就過去!”
田二牛冷笑一聲,“呵,李松成,你小子嚇唬誰呢?分開就分開!”
他扭頭,雙目通紅,對著人群喊了一聲,“都聾了?聽不見?還不趕緊過來?!”
剩下二十多口子人面面相覷,張慶輝打獵不行,湊熱鬧簡直沒的說,上前就,“我跟成松哥走!”
霎間,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到了張慶輝的身上。
他徑直走向李松成,算是給大家伙兒打了個樣兒。
蕭振東見此,也走了過去。
這田二牛給他的感官確實不怎么樣。
這會兒,確實應該找個安全的地方,原地休整才對。
黑夜中,在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地方瞎躥,跟找死沒什么區別。
至少,李松成還算冷靜。
接下來,大家伙兒就各自站了隊,隊伍也能稱得上一比一。
“劉忠,你干啥?”見劉忠走向李松成,田二牛算是懵了,“你是我徒弟。”
劉忠站定,“五年前,你不就已經把我從你那邊除名了嗎?誰是你徒弟?”
懟了田二牛一句,劉忠站在李松成面前,“李叔,時間不早了,不能再這樣浪費下去了。
咱們必須得找個安全地方,先恢復體力才行。”
“好。”
李松成帶著人走的干脆,田二牛還不忘在背后罵罵咧咧。
罵劉忠對不起他的名字,也不對起自己的教導,這都拜師了,轉頭還能叛出師門。
還說,這按照以前,都該殺頭的……
李松成看著劉忠,“忠子,你……”
“沒事兒,”李忠苦笑一聲,“當他徒弟那兩年,比這還難聽的話,天天聽,這點算啥啊。”
早就習慣了。
若不是毓叔在他最難的時候幫了他一把的話,別說是現在的日子了,他能不能活下去,真是兩說。
李松成嘆息一聲,拍了拍李忠的肩膀,“沒事兒,都過去了。”
蕭振東眼尖,趁著天色還沒黑透,發現了一個山洞。
就是黑黢黢的,怪嚇人的。
“安全嗎?”李忠抬腳就要往里走,被李松成拉住了,“沒事兒,我讓獵狗進去看看就得了。”
獵犬進去后,不到兩分鐘就溜達出來了,還對李松成釋放了安全的信號。
李松成笑了,“走!今天晚上算是有地方歇腳了。”
山洞很大,能夠輕輕松松的容納十個人。
跟過來的都是毓慶一手帶出來的,哦不,還有一個承了毓慶的恩情,從田二牛手底下逃脫出來的。
這幾個人,各有各的本領,也都熟稔,離開了田二牛的管轄,要多舒爽就有多舒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