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!”
“汪汪汪~”
“嗷嗚嗷嗚~”
張慶輝一撒手,六條獵狗跟吃了興奮劑一樣,猛猛沖刺。
跌坐在地上的一家三口:“!!!”
娘唉!
狗!
說是打死都不走的一家三口,連滾帶爬、屁滾尿流的跑了。
身后還有六只狗兢兢業業的跟在屁股后頭追,但凡誰落后于其他人,那狗都要張著嘴筒子,嘎吱一口。
雖然沒咬到屁股,但聽著那牙齒合起來的聲響,也足夠讓人脊椎發麻。
他們哭爹喊娘,狼狽逃竄。
大隊長笑的肆意。
真他娘的爽!
早就該這么干了。
這些個不要臉的貨,一天到晚就想著琢磨人家兜里的錢、
這樣也好,給他們長長教訓,緊緊皮子,以后再想干缺德事兒的時候。
就得琢磨琢磨自己的小身板,扛不扛得住打了。
張慶輝望著他們的背影,唏噓不已,“兄弟啊,往后我是真的不敢得罪你了,你看看你這招,一個比一個損啊。”
“那這也得咱們大隊有獵狗才行。”
受過訓練的獵狗,是懂得圍剿獵物的。
它們能夠做出嚇唬的姿態,把獵物往獵人指定的地方驅趕,只撲不咬。
可若是那些沒有經過訓練的狗,一旦放它們出去,發瘋撕咬起來……
小命都能搭進去。
控制不了后果,那還是算了吧。
解決了一樁事兒,蕭振東打了個哈欠打算回家,大隊長對著蕭振東招呼著,“你別走了,跟我上家里一趟。”
“啊?”蕭振東撓撓頭,有些茫然,“有事兒嗎?”
“去一趟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
……
到了曹家。
蕭振東看著面前這一碗乳白色的牛奶,陷入了呆滯。
大隊長嘚瑟的,“喝啊,還等啥?這可是好東西,以前大領導病了,才能有一碗的份例呢。”
提到這,大隊長就唏噓,誰敢想呢,咱們有一天,也能喝著這稀罕玩意兒。
“從小牛犢的嘴里搶飯吃啊?”
蕭振東想,自己雖然不是東西,但搶飯的行為,他是干不出來的。
當然,話是這么說,這曹得虎都替自己搶了,他不喝,豈不是浪費了曹得虎的一番心意?
喝!
大口喝!
大隊長罵了一句,“臭小子,你想啥呢?這奶是那牛犢子,喝不完剩下的,咱們要是不幫忙擠出來。
那奶都硬成個疙瘩,到時候堵住了,牛犢子沒得吃,母牛也遭罪。”
對于侍弄牲口,他也是有經驗的。
可這明顯超出量的牛奶,顯然不大對勁兒。
曹甜甜在一旁嘟囔著,“再說了,你嘴上說,喝的時候,你是一口都沒剩下啊。”
蕭振東挑眉,沒跟小女孩一般計較,只是道:“牛奶這么喝,有點寡淡了,要是弄點茶葉來炒香,再往里面倒牛奶的話,那滋味兒~”
跟后世風靡全國的奶茶有啥區別?
那時候蕭振東的年紀都大了,病歪歪的躺在病床上,嘴里不是沒味兒,就是泛苦。
他想吃一口甜的,還總是被那野種拒絕,美其名曰,爹你身體不好,咱們不能貪嘴啊。
其實……
呵。
不過是不想在他身上多花一毛錢罷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