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,這事兒是他整錯了。
但!
就這么大剌剌說出來,真的好嗎?
他蕭振東也是要面子的!
攔住了毓芳,蕭振東沒攔住毓慶。
隨著毓母一聲尖叫,槍聲響起,毓婷的腳邊冒起了白煙。
蕭振東:“?!”
草!
這老丈人,果然非同凡響。
一聲不響就是干。
之前還覺著這老頭兒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。
現在看來,還真是仁慈過了頭。
他要把毓芳連花帶盆都端走,毓慶也只是窩囊的陰陽怪氣兩句。
說兩句酸話,還要被閨女懟。
這么想,蕭振東莫名感受到了平衡。
“你干什么?”
毓慶呵斥毓母,“不要命了?”
毓母攥著槍口的手都在發抖,慘白著臉,回過神,對著毓慶劈頭蓋臉就是罵,“你才不要命了?
你想干啥?你還真動刀動槍?”
“我說過了,”毓慶目光沉沉,“老子賤命一條,二十多年前撿回來一條命。
現在送走她,老子搭進去,也值了。”
毓母嘩嘩掉眼淚,“死老頭子,你……”
毓芳也繃不住了,“爹~”
有了這么一聲槍響,大家伙聚集的速度更快了。
“天老爺,這一家子是干啥?咋還舞刀弄槍上了?”
“哎喲,這毓家老大哥向來穩重的很,居然動槍了,看樣子是這毓婷又干蠢事兒了。”
“嘿嘿嘿,那可不一定!”一個扎著頭巾的嬸子,一撇嘴,抱著胳膊的賤笑一聲。
“你們來的晚,還不知道吧!
這次,可不是毓婷喲~是咱大隊的一枝花兒,芳芳。”
“啥玩意兒?芳芳?不可能,這孩子多乖覺了。
模樣好,心眼也好,我還打算,等過了秋收,就上毓家,給我兒子說和一下親事呢。”
頭巾嬸子冷笑一聲,抬起胳膊,捅咕了一下毓婷,“婷丫頭,你自己說,你這乖巧妹子到底干了啥事兒。”
毓婷已經懵了,人都被嚇哆嗦了,那惡毒的本性還是不變。
張口就是,“芳芳談了個傻子對象,家里怪有錢的,怕爹娘不同意,找我幫忙把這事兒撕扯撕扯。”
說著說著,毓婷回過神,眼淚唰的就掉下來,哽咽著,“只是我沒想到我這個妹子,居然……”
她拍著心口,一臉的痛心疾首,“她想嫁給有錢人,還不想擔當壞名聲。
就說這對象是我給她介紹的!天地良心,我冤枉死了啊!”
人群嘩然,“啊?這不能吧。”
“就是,這芳芳整天不出門,上哪兒去談個有錢的對象。”
“誰說她不出門?這不是上山采藥么?深山老林里,誰知道她是去干啥的?再說了,這三五不時還去供銷社。
也沒個人跟著,誰知道這是去會情郎,還是去賣藥材啊!”
“喲~柱子娘啊!我說呢,這話聽著一股子酸唧唧的味兒,你不會還記恨芳芳拒絕你家柱子吧?”
大家伙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。
蕭振東攥著毓芳的手,就看著毓婷在那兒鬧。
跟看跳梁小丑沒啥區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