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著毓芳,“響快點,叫人。”
毓芳恨不得當場就撅過去,硬是忍著尷尬和羞,“陳叔。”
“你小子……”
蕭振東順帶道:“陳叔、曹叔,我這得了獎勵的事兒,沒人知道吧?”
“沒,”曹得虎面色有些凝重,“這些王八犢子很活躍,把你廣而告之,對你不安全。”
“嗯嗯,”蕭振東點頭,“謝謝叔。”
他也傾向于扮豬吃老虎,有肉埋在碗里吃。
無他。
他在大隊就自己單蹦一個,要是真招惹上了那些盤根錯節的大家族。
喊一嗓子就溜出來幾十個壯漢,那真是有的磨纏了。
眼下,根腳淺薄,先猥瑣發育。
等他把上頭的關節打通……
只要有人罩著,再在鄉下行事,就能放開手腳了。
很顯眼,‘上頭的關節’遠在天邊,近在眼前。
蕭振東看向陳勝利的眼神都溫柔了。
嗯~
叔,得淺淺的扯著你的旗號辦事兒了。
陳勝利:“?”
這孩子啥毛病,看人,咋是這個眼神的?
大隊長毫無所覺,還不知道蕭振東已經狗膽包天的打上陳勝利的主意。
滔滔不絕的傳授著經驗,“你啊,拿了這筆錢,要是不會管,那就交給芳芳。”
他絮絮叨叨,也不覺著累,“芳芳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,踏實、能干。
咱這得了一大筆錢,該省省,該花花。可不能糟蹋了……”
陳勝利倒覺著曹得虎的擔憂有點多余,這孩子顯然是心中有成算的。
“知道了叔,”蕭振東拿在手里的信封,一個轉手,就塞給毓芳了,“媳婦管家,我曉得。”
毓芳瞪大了眼睛,“我、我不要!還沒結婚,我才不給你管!”
說罷,像是燙手山芋似的,把信封又塞給了蕭振東。
生怕期間再撕扯啥,讓領導看笑話。
毓芳匆匆打了個招呼,抬腿就跑了。
毓芳走遠了,陳勝利才道:“你小子,艷福不淺啊。”
“嘿嘿嘿,”蕭振東樂過了,扭臉就往毓慶的頭上扣了個黑鍋,“媳婦好,丈母娘也好。
就是老丈人有點難纏……”
他苦哈哈著,“陳叔,我也不瞞著你,我現在正絞盡腦汁想法子討好我那老丈人呢。”
陳勝利當下關心道:“有什么,我能幫上忙的嗎?”
他琢磨著,“要不,我去給你說說好話?”
“那多耽誤您時間,”蕭振東也不繞彎子,直接道:“就是,小侄兒有個不情之請。”
“你說來我聽聽。”
“我老丈人是獵戶,上山打獵傷了腿,我想給他弄點東西泡酒喝,養身……”
蕭振東撓撓頭,“就是,酒不好弄。”
陳勝利笑了,“就這事兒?小問題,我那里還有兩瓶汾酒,明兒你上我那里跑一趟,拿過去。”
蕭振東激動的臉都紅了,“陳叔!我跟芳芳結婚,您跟曹叔坐主桌!”
“哈哈哈哈,那我這兩瓶酒,花的還真值了……”
看看。
這線,搭上了。
來往來往,有來才有往么。
今兒借兩瓶酒,等明兒泡上虎骨頭,他再送回去。
領導,有啥理由不收呢?
來來往往,糾糾纏纏,這關系,就脫不開咯~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