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子,”毓母這時候的狀態,就是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歡喜,“晚上別走了,在這兒吃一口得了。”
她臉上全是熱乎乎的笑,“你一個人在家里,冷鍋冷灶的,也不好折騰。”
“能行嗎?”
蕭振東看著毓芳,征求她的意見。
毓芳咬著唇,沒說同意,也沒說不同意,只是丟下一句,“問我做什么?
你這么厚的臉皮,我攆你,就能把你攆走了?”
說罷,她自己個兒邁著步子,噠噠噠回了屋子。
蕭振東下意識想追,被毓慶叫住了,“臭小子,你上哪兒去?”
“哈哈哈哈,”蕭振東訕訕的停住腳步,“叔。”
“嗯,”毓慶的態度好多了,“坐吧,咱們爺倆,也說說話。”
“哦。”
蕭振東也不是很忐忑,坐下之后,大剌剌的對著毓慶道:“叔,你這腿啥時候能好?”
毓慶:“……”
其實,他覺著面前這小子,也沒他想象中的那么世故、圓滑。
畢竟誰嘮嗑的時候,會哪壺不開提哪壺?
“啥意思?”
“沒,我跟芳芳不是馬上結婚嗎?您這腿,撐得住嗎?”
毓慶快要嘔血了。
這小子,專往人肺管子上戳啊。
他巴心巴肝養大的閨女,就這么被人連花帶盆端走了。
偷花賊還跑到他面前炫。
哎喲,不行了,他這個心里……
可真難受啊!
看毓慶臉色難看的像是踩了狗屎一樣,蕭振東終于舒坦了,正色的,“毓叔,毓婷那邊,您打算怎么辦?”
毓慶看著蕭振東,“什么意思?”
“芳芳這事兒,要不是我橫插一腳的話,后果是什么,咱們大概率可以預見。
您不會覺著,這事兒,就此告一段落了吧。”
毓慶沉默半晌,嘆氣道:“這孩子,被我養歪了。這事兒,我心里有數,回頭,我會親自去那邊走一趟的。”
“毓叔,您……”
“我手里有王大勇的把柄,”毓慶不情愿的吐露了自己的底牌,“威脅一下,讓他管好毓婷,問題不大。”
“毓叔,斷親吧,”蕭振東出主意,攛掇道:“您這三閨女,實在是太能整幺蛾子了。
萬一下次再把自己折騰進去了,到時候怕是連累咱家。”
毓慶:“……你斷親,感覺怎么樣?”
“很爽。”
毓慶點點頭,算是采納了蕭振東的提議。
而后,蕭振東才低聲道:“毓叔,你下次去的時候,帶上我。”
“你跟著折騰個啥?”
“嘖,”蕭振東咂嘴,“王大勇家里有倆兒子呢,真打起來的話,毓叔您一個人多吃虧了。
帶著我,我力氣大,也能打。他們要是真的生了啥壞心思,咱爺倆就能把王家給端了。”
毓慶笑了,“行。”
應下這事兒,毓慶轉頭道:“聽芳芳說,你在家里養了只白鷹?”
“對,挺有靈性的。我正在訓,等以后上山打獵,能往山下送個信兒,還能給我找點獵物,規避風險啥的。”
長了倆翅膀,到底是不一樣。
飛的高,看得遠,還是猛禽,在森林里出沒,基本不用擔心它的安全問題。
只要忽略了,它落地噠噠噠的二哈姿態,可謂是相當完美的。
“咳,”毓慶咳了一聲,“現在還在嗎?”
“在。”
看著毓慶的神態,蕭振東還有啥不明白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