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分明是眼饞了。
他能理解,上輩子做獵人的時候,他瞅見人家的好獵狗,也是眼饞的掉口水。
“叔,要不要看看?”
毓慶在心里贊嘆蕭振東這小子上道,面上,矜貴的,“嗯,看看也行。”
他還在納悶,不知道蕭振東怎么把白鷹叫來的時候,就看見蕭振東把手指塞進了嘴里。
“咻~”
一聲嘹亮的口哨拔地而起。
不到三分鐘,鷹啼聲響起。
毓慶的臉上帶笑,準備好好看看這馴養成功的白鷹是個啥樣子。
結果白鷹沒看清,被它空投下來的紫貂砸了個眼冒金星。
毓慶:“……”
這該死的熟悉感!
紫貂落地,站在毓慶的頭頂,叉著腰唧唧叫。
白鷹就在上頭盤旋,也不落下,一來一往的回嘴。
一貂一鷹,罵的有來有往。
別說是毓慶一臉懵逼,就連蕭振東都懵逼了。
這倆,啥時候結的梁子?
不造啊!
晚飯,自然是在毓家吃的。
毓母使出了十八般武藝,把這頓晚飯做的極為像樣。
尤其是干煸豆腐,外表炸至金黃,里頭一咬,還是嫩的,味道也浸的足。
蕭振東吃了一口又一口,看的蕭母心花怒放,“好吃嗎?”
“好吃!”蕭振東咽下了嘴里的豆腐,伸出大拇指,夸贊道:“嬸兒這飯菜做的真地道!
比國營飯店的大廚,做的還好吃!”
毓母笑呵呵的,“好吃,以后就多來。別的嬸子不敢說,讓你吃口熱乎的,吃個飽的,一點問題都沒有。”
“娘!”毓芳嗔怪道:“蕭振東臉皮最厚了,您這么說,他肯定天天來。”
蕭振東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
驕傲的,“叔,嬸兒,我就說我跟芳芳是天生一對吧!”
他腆著臉,“這才多久,芳芳就已經這么了解我了!”
毓芳瞠目結舌,“你……”
“我是不是說的很對?”
毓芳說不過,紅了臉,憤憤不平的往他碗里夾了一塊豆腐,“吃都堵不上你的嘴?”
“堵得上!”
毓母做的,是五到六人份的飯菜,饒是如此,蕭振東也沒讓剩下什么,統統光盤了。
毓母高興之余,又有點心疼他。
可憐的孩子,從小到大,爹不疼,娘不愛。
估摸著,小時候受了不少磋磨。
“吃飽了嗎?”毓母關切的,“要是沒吃飽的話,嬸兒再去廚房給你下碗面。”
“飽了飽了。”
毓芳抬頭看了一眼蕭振東,哼了一聲,丟下一句,“該要臉的時候,不要臉。
不該要臉的時候,反倒要臉了。”
她起身去廚房給蕭振東下面,毓母看著女兒的背影,露出一個會心的笑,“我這閨女啊,刀子嘴,豆腐心。”
蕭振東樂,“知道芳芳是為了我好。”
“嗯,芳芳的手藝,是我一把帶出來的,往后結了婚,倆人互相照顧,好好過日子。”
……
夜。
風起,狼吼。
第二天一早,蕭振東被大隊長從炕上挖起來的時候,才知道,大隊,又出事兒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