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最后也沒想出來,毓芳只能帶著蕭振東和紅糖一起回了家。
毓母看見蕭振東過來,也是見怪不怪了。
早在閨女到了飯點的時候,還沒回來,她心里就已經有譜了。
好在多做了飯。
“芳芳,東子,你們可算是來了,洗個手,飯馬上就得了。”
“謝謝嬸兒。”
“嗐,”毓母擦擦手,去廚房忙活了,“跟嬸兒客氣啥?往后都是一家人。”
毓母笑瞇瞇的,毓慶雖然對蕭振東沒了以前的排斥,但想讓他一下子就對蕭振東好臉……
不太可能。
毓芳回了家就去翻騰自己的鐵皮石斛了,像只勤勞的小蜜蜂。
毓慶坐在院子里曬太陽,斜了一眼蕭振東,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毓叔不歡迎我?”
毓慶:“……”
這話讓人怎么接?
他氣的直翻白眼。
“我可沒說。”
“哦,”蕭振東一臉憨厚的笑,“我還以為毓叔不歡迎我呢。”
毓慶牙癢癢,反問了一句,“我要是說不歡迎呢?”
蕭振東忽然對著毓慶咧著嘴一笑。
笑容里,滿是奸詐。
毓慶心里咯噔一聲,直覺不好。
只可惜,他反應的還是慢了點。
蕭振東已經扯著嗓子喊了,“嬸兒,毓叔說他不太歡迎我!我就不在這兒吃了,這就走!”
毓慶:“!”
死小子,他可一句話沒說。
毓慶急的直擺手,“臭小子,你胡言亂語什么呢?”
旁邊晾曬鐵皮石斛的毓芳也發現了二人的爭端。
登時,美目一瞪,“爹!你干嘛呢!振東他臉皮薄,你能不能,別總是欺負他!”
毓母抄著馬勺從廚房鉆了出來,雙眼一瞪,“毓慶!你到底要干啥?
晌午飯,你還想不想吃了?不想吃就給我把豆角理理曬!”
毓慶:“……”
天殺的。
這還有沒有天理了。
毓慶要被氣暈了。
蕭振東偷笑,“嘿嘿嘿嘿~”
~
吃晌午飯的時候,氣氛很是溫馨。
這兒是農家,沒有那些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。
毓母給蕭振東夾菜,“多吃點啊,以后在家里不知道吃啥,就上嬸子這兒來。”
“嗯嗯嗯,”蕭振東吃的頭都不抬,“嬸兒做飯好吃。”
“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?”毓慶嫌棄的,“沒人跟你搶。”
毓母幽幽的,“剛結婚那會兒,你吃飯的死動靜,還趕不上人家呢。別吵吵了,行嗎?
沒聽芳芳說,他這是干了一晌午的體力活兒。半大小子,那力氣是喝風長出來的?”
毓慶:“……”
服了,服了,真服了。
他才說了幾個字兒?
不說了,不說了。
毓慶凄凄慘慘的吃飯。
毓母扭頭,笑的如沐春風,“東子啊,芳芳說,你打算挖個冰窖?”
“啊,”蕭振東有些摸不清毓母的意思,心里轉了個彎兒,面上沒顯出來。
應了一聲,“對。”
“你這孩子,挖冰窖是個大活兒,你就自己干了?”
毓母嗔怪,“等吃了飯,我讓老大、老二去給你幫忙。
三個人干,肯定比一個人輕快多了。”
萬萬沒想到會是這么個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