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振東掏了掏耳朵,幽幽的,“看您,生氣了吧。
我招數不需要上臺面,有用處,不就行了?”
“卑鄙,無恥,小人!”
“多謝夸獎。”
蕭振東臉上的笑容燦爛,“再說了,您以為我們剛剛不想跟吳家玩硬的?
真打起來,我不會吃虧,但我得顧忌著我身后的女人、孩子。”
單打獨斗,蕭振東真的不介意玩一下硬碰硬。
他摟住了大隊長的肩膀,“劉叔,說真的,我們家的訴求,也很簡單,那就是去吳家討回公道。”
劉宏軍目光沉沉,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沒什么意思,就是告訴您一聲,我這人,小心眼,還記仇。
我老丈人直腸子,我一肚子彎彎繞繞,咱們有怨報怨,有仇報仇。只要您不在里頭摻和,那我們肯定不會往外瞎說。
可要是您拉偏架的話,那……”
蕭振東咧嘴一笑,“我這人,一生氣,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咯。
到時候,會說出什么話,影響咱們彩霞大隊的男娃、女娃說親事,就不好了。”
劉宏軍捏著拳頭,默了半晌,那直挺挺的腰,到底是塌了下去。
他閉上眼,長出了一口氣。
算了。
吳家,自作孽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見劉宏軍松口,旁邊的毓芳適時的遞過去一個水囊并一張雞蛋餅,“劉叔,麻煩您走這一趟了。”
一碼歸一碼。
再就是,能不結仇,還是不結仇的好啊。
那頭,鼻尖傳來一股子惡臭。
蕭振東一聲我靠,扭頭一看,那小哥倆為了糖,也真是拼了。
不單單尿了,還拉了。
毓爭輝甚至跟蕭振東玩起了小心眼。
拉屎,拉個小指頭長短的屎撅撅,就夾斷,吭哧吭哧挪走,換個地方繼續拉。
嗯,一泡屎,瞬間就變成了好幾泡。
蕭振東大贊。
這小子對他眼。
有他蕭振東的梟雄風范。
至于小不點毓添彩……
這孩子有點拉稀啊。
那頭,安頓好了毓美的李香秀急匆匆趕出來,看見自家兒子干的好事,登上眼前一黑。
毓芳怕李香秀壞事,忙不迭湊上去,對著李香秀耳語。
見李香秀一手一個,提溜著兒子火速跑路。
那頭毓芳硬是忍著惡心,一邊道歉,一邊給小侄子‘擦屁股’。
是的。
她硬是扯出放在一旁的被子,胡亂涂了兩下,“哎呀,劉叔,真是對不起,小孩子不懂事,讓吳家別跟孩子計較。”
一邊道歉,毓芳一邊干嘔。
死孩子到底吃什么了。
拉屎是真的臭啊!
劉宏軍:“……”
他唇角抽搐。
不知道為什么,這時候,他忽然覺著。
娘的,毓家這女婿找的好啊。
奸,太他娘的奸了。
以前毓家就是太正派,才會被人欺負,現在好了,有個奸詐的,也算是能夠帶領毓家邁上新臺階了。
劉宏軍瑟縮著,“算了,我也懶得摻和你們這些破事兒。
歸根結底是吳家不對。”
望著這極為登對的小兩口,劉宏軍嘆息一聲,“你們啊,現在出氣是爽快了,就是沒想過毓美她往后的日子……”
說到底,還得在婆家吃飯呢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