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抽。”
毓湖點點頭,順手就從蕭振東的兜里,把煙盒整個揣走。
“不抽煙,帶著煙干什么?”
蕭振東老老實實的,“散給抽煙的人,也方便我打聽事兒,套近乎。
而且,我跟芳芳結婚了,很快就得要孩子。
抽煙,對身體不好。”
一句話,給毓湖整的不上不下的。
他氣笑了。
轉而把香煙又塞回了蕭振東的兜里。
得,他不抽,那自己也不抽了。
最后吸了一口,毓湖將香煙摁滅。
樓梯口上來了人,李香秀看見毓湖,大喜,“四弟!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“大嫂?”
毓湖對這個大嫂,可是很敬重的。
忙上前,答話道:“家里之前給我寄的信,我出任務了,沒見著。
任務結束,回了營隊才看見。
打了個報告,就回家了。”
“好好好,”李香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,確認毓湖沒受傷,眼前一酸,“平安回來就好。”
想到毓美,李香秀忙問,“小美咋樣了?有消息沒?”
“沒,”蕭振東插話道:“但是,這時候,沒消息,就是最好的消息。”
“哎喲!”
李香秀的淚水控制不住,她偏頭,擦了眼淚,帶著哭腔道:“你說,這老天爺到底是咋了?
我們家小美的命,怎么就這么苦啊!”
人多了,堵在樓梯口也不是個事兒。
眾人又回到了產房前,七叔公催促道:“香秀,你不是來送藥的嗎?咋還不把藥拿出來?”
李香秀還在猶豫,“七叔公,我、我害怕啊!這藥是祖上傳下來的,都過去這么多年了,有沒有用,我都不知道。
我怕自己好心,反倒是害了小美的命。”
七叔公對李家老祖,很是信任,言之鑿鑿的,“你這孩子,你懷疑誰,都不應該懷疑老祖宗!
他的藥,肯定有用!要是他的藥沒用,我就把頭割下來,給你李香秀當球踢!”
蕭振東眼神一閃,走到了毓芳的身旁,趁著她六神無主的時候,問了一句,“這包裹,你打開了嗎?”
“啊?”
毓芳茫然的低頭,“我手里,什么時候拿的包裹?”
很好。
沒人打開過。
蕭振東安慰道:“沒事,放輕松,我拿點東西出來。”
他把手伸進去,水靈靈的從里頭掏出來一個搪瓷茶缸。
而后,拿著茶缸,快步離開。
望著蕭振東的背影,毓芳不解,沒等她詢問什么,產房的門,開了。
“不好!”
醫生兩只手都是血,“孩子是生出來了,可產婦因為難產、撕裂,血崩了。”
口罩下,看不清臉,只能看見他皺起的眉頭,“情況,很不樂觀。”
一句話,毓母就已經支撐不住,兩眼一翻,倒地了。
要不是毓湖眼疾手快,一把將老娘撈住……
李香秀手里的小瓷瓶,瞬間就燙手起來了。
毓芳大喘氣,眼淚呼啦一下就涌了出來。
五姐!
她告誡自己,冷靜!
要冷靜。
她走上前,眼淚的淚往下滾,一把攥住了李香秀的手,“嫂子,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姐去死。
這藥,得用。
死馬當成活馬醫,要是我姐活了,你就是我們家的大功臣,要是我姐沒挺住,那也是她、她命該如此。”
不管怎么樣,得試。
七叔公急的原地轉圈圈,“哎呀!這些個小娃子可不行了!快點拿藥去救人啊!”
“等等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