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振東看了一眼毓湖,心里琢磨了一圈,問道:“四哥啊,我先問你個事兒。”
“說。”
“要是,家里人真的被欺負了的話,你是啥意思?”
“打回去,”毓湖言簡意賅,“老子在外頭拼命,流血又流淚的,不是為了讓家里人被欺負的。”
“那你會怎么做?”
“怎么做?”
毓湖好像有些看明白蕭振東的套路了。
這,應當是他的試探。
通過試探他的態度,再決定把事情的真相,全然托出,還是隱瞞一部分,再美化一二。
當下,毓湖也沒馬虎,“看情況,小事情,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,揍一頓,讓他躺在炕上,三倆月下不了炕,也就算了。
要是大事兒,斷胳膊、斷腿,隨機吧。”
蕭振東:“!”
鑒定完畢。
一路貨色,這也是個狠人啊!
“嘿嘿嘿,四哥啊,有你這句話,我這心里,就踏實多了。
你聽我說,事情,是這么個情況……”
當下,蕭振東也沒隱瞞,從毓婷開始說,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。
當然,他蕭振東也是人,又不是神。
客觀是有的,但不多。
藝術加工,那更是少不了。
毓婷已經邪惡的,不粉身碎骨,都是這世上格外的善良與偏袒了。
而他蕭振東,那就是正義的化身,在毓家危急關頭,挺身而出,救的美人歸!
毓湖:“……你最好照實在的說。”
蕭振東:“。”
“很明顯嗎?”
“根據人體的正常參數來說,你不能一口氣下潛到二十米深的河道,而后抱著我妹妹,飛速游上來。”
蕭振東沒吭聲,毓湖淡聲道:“你的肺會當場就爆掉。”
哦,想起來了。
這個深度,會有那個什么壓。
“還有,”毓湖平靜的,“我們這邊的小河,最深的地方,五米。”
還二十米。
扯淡。
蕭振東輕咳一聲,權當自己啥都沒聽見。
這次的講述,就是原原本本的事實了。
毓湖從頭到尾,都很平靜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毓湖看著蕭振東,“既然爹說,吳家那群畜生交給他,那你就不要插手了。
我爹不出手的時候,是個軟面團子,出手就是癩蛤蟆裹鼻涕,能把人惡心死,你遠著點就行。”
蕭振東大為驚嘆,“四哥,你知道啊?”
提及此,毓湖哂笑一聲,“爹的手段,大哥稀里糊涂,搞不清楚。
老二,從小就憨,結了婚之后,滿腦子都是沈盼兒。
毓婷倒是知道一點,只是她自負,沒把爹放進眼里過。小五可能知道點,小六,也是懵懵懂懂的。”
蕭振東豎起了大拇指。
果不其然,這是一個爹娘生的,對自己的同胞姐妹,了解的,就是清楚。
事情說完了。
毓湖的焦灼,又后知后覺的蔓上來。
他皺著眉,深吸一口氣,“有煙嗎?”
“有。”
“給我一根。”
“好。”
蕭振東很有眼力見,不單單給毓湖上了一根香煙,還劃了火柴,給他點上了。
看著毓湖吞云吐霧,蕭振東自覺把剩下的香煙收到兜里。
他雖然平時基本不抽,可男人出門辦事兒,身上帶著煙,能省不少事兒。
“你不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