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說話溫溫柔柔的,永遠是不緊不慢的。”
就這倆形容詞一出,蕭振東就知道,曹甜甜為啥跟田晚晚玩不到一塊去了。
曹甜甜是標準的響快人,想干啥,沒有猶豫和遲疑,嘎嘣就干了。
包括干仗。
可田晚晚那個……
嘖,玩不到一起去,可以理解。
“可是,”毓芳皺著眉,“一樣的話,從我們的嘴里出來,就有不同的意思。”
哦?!
蕭振東來了興趣,“你說。”
難道,這位田晚晚,是東北的稀罕物種,小白蓮兒?
不確定,再看看。
“之前……”
聽著毓芳說了半天,蕭振東給總結歸納了一下。
就是田晚晚在不經意間,背刺了毓芳一下。
當然,這事兒說完,毓芳還有點心虛。
“其實,那事兒沒成,就提出相看一下,誰承想,就被截胡了。”
兩年前,毓母嫁到旁的大隊的好姐妹——馬錦玉,過來找毓母敘舊。
幾乎是一眼就相中了毓芳,想把她說給自己的娘家侄兒。
對此,毓母雖然覺著毓芳年紀還小。
可想到毓婷正是那時候,把名聲壞了。
大隊里風言風語,傳的正厲害。
怕因著毓婷的緣故,再耽擱了閨女的婚嫁,猶豫間,也就松了口。
先看看,再說。
毓芳不太情愿,可也知道母親是為了自己好,饒是心里不大愿意,也松了口。
想到脾氣火爆的曹甜甜,毓芳猶豫了一下,還是把心事傾訴給了田晚晚。
因為,對比一下,明顯是溫吞的田晚晚,比較靠譜。
也就是這個思想,讓毓芳踩了個大雷。
田晚晚一開始聽說,也沒在意。
后頭,毓芳隨口提起一句,那人是家里的老兒子,最得寵,上頭的哥哥、姐姐,也都有出息。
端鐵飯碗的端鐵飯碗,嫁縣城的,嫁縣城。
就這么一句,讓田晚晚上了心。
然后,等倆人要相看的時候,馬錦玉一臉尷尬的說,這事兒,成不了。
怪她沒打聽清楚,那娘家侄兒,早就有了對象。
毓芳松了一口氣,毓母雖然心里有些不大高興,可還能維持表面上的鎮定。
畢竟,人家也是好心。
只是叮囑馬錦玉,既然人家有了對象,這事兒,就爛在肚子里,得了。
馬錦玉自然是連聲答應。
毓芳高興了一陣兒,這事兒,也就過去了。
直到,她從別人的嘴里聽到田晚晚要結婚的消息。
毓芳徹底懵圈了。
她自問,自己跟田晚晚的關系,還不錯,怎么她結婚的消息,自己一點都不知道?
甚至于,相看的事兒,也是瞞住,捂的死緊。
她心里不舒坦,干脆就去找了田晚晚。
田晚晚閃爍其詞,兩句話就把她糊弄了。
毓芳后面也想開了,覺著田晚晚性格溫吞,這種婚嫁的事兒,不好意思說。
等結婚的時候,她聽見新郎的名字,這才懵逼的發現。
哈?
這男人,不是老娘的姊妹,要給自己牽線搭橋的那個嗎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