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你也不管他,他可咋辦啊?!”
曉之以情,動之以理。
“對對對,”李老四的眼睛,都要紅成兔子了,“媳婦,你還得想想我,你得想想我啊……”
想不了。
夏春花滿腦子都是那個孩子。
她絕望又崩潰,此時此刻,只想跟那些畜生決一死戰。
蕭振東沉默著,也不知道說啥。
言語,是蒼白的。
只是,觸景生情,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毓芳,若是毓芳遇到了這種情況的話,他會怎么做呢?
“你們護持著牛車慢慢走,”蕭振東想回去,他想真真切切的摸著媳婦,才能讓他的心,落到實處。
“我先走一步,讓芳芳提前預備好東西,萬一,還能搶救一下。”
李家人霎間眼睛一亮,對啊,他們都著急迷糊了,咋就沒想到這一點呢?
“那、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“不麻煩,”蕭振東琢磨著李家人的身手一般,直接把背上的獵槍取了下來,遞給了李松,“不用我教你吧?”
“你自己帶著吧。”
“不用,”蕭振東的言語中,滿滿的,都是對自己身手的自信,“你們留著防身吧。”
李松想到蕭振東以往光輝的戰績,也啞然了。
“多謝,”他接了槍,鄭重道:“你的恩情,我們家記著了。”
“好了,”蕭振東拍了一下李松的肩膀,“感謝的話,回頭再說吧,先忙正事兒要緊。”
“好。”
蕭振東的背影,消失在眼前,幾乎是眨眼的功夫,就到了李家。
毓芳聽到敲門聲,披著衣裳,冒著飄然微雪,剛一打開門,就被蕭振東擁了一個滿懷。
她有些不明所以,被蕭振東身上冷冽的風,凍的打了個寒顫,眨眨眼,有些不確定的,“東哥,怎么了?”
旋即。
她聞到了血腥味。
大而明亮的眼眸,霎間瞪的老大,猛地推開了蕭振東,關切的,“怎么回事?”
她摸索著蕭振東,不斷打量著,聲音,還帶著她不曾察覺的顫抖,“你受傷了嗎?
是不是受傷了?我聞到了血腥味兒。”
“不是我,”懷抱被填滿,蕭振東那撲通撲通,瘋狂叫囂的心臟,也緩緩落回了實處。
扭頭一看,牛車連影子都瞅不見。
看樣子,他回來的還是很早的。
“是夏春花,她那倒霉妹子發瘋,給她推了一把,出了好多血,孩子,估摸著是留不住了。”
“啥?!”
毓芳僅僅是慌張了一下,“我、我去拿藥箱,東哥,你腿腳快,走快點,把我師傅弄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
蕭振東對于毓芳的話,那是一點懷疑都沒有,讓去接人,抬腳就去了。
等蕭振東把衣衫不整,睡眼朦朧的老爺子放在地上的時候,牛車,才堪堪行駛回來。
“哎喲,”李老爺子眼冒金星,聲音都打飄了,“我這一把老骨頭,差點散架在路上啊!”
“散不了,”蕭振東言簡意賅的,“老爺子,醒醒困,這是你們李家的子嗣。”
可長點心吧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