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他。
他們現在說的,都是那些個陳芝麻、爛谷子的破事兒,誰不知道啊?
就是這李家的,可是新鮮,要是沒記錯的話,昨兒,要不是春花那丫頭,三更半夜把春草送回來的話……
唉。
世事難料哦。
“你說,這春花咋不來呢?她親妹子都死了,她這個當姐的,連個面兒都不露,是不是太冷血了?”
“我也覺著有點,生死面前,都是小事兒。之前,我還覺著春花這丫頭懂事兒,識大體,現在看來,也就一般。
歸根結底,還是個小肚雞腸的。”
李老四:“?”
不是。
這倆人腦殼沒毛病吧?
當著他們李家人的面兒,就開始蛐蛐他媳婦兒了?
他想動手,又怕自己貿然搞事,影響了老娘。
要不,先把這人的臉給記住了,等把手頭這些屁事兒給解決完事兒了,再背地里下黑手?
就在李老四猶豫的時候,李母倒是干脆的下達了指令。
她冷笑一聲,抬起腳,照著李老四的屁股蛋子上,就是毫不留情的一下子。
“完蛋玩意兒,還愣著干啥?這都罵你媳婦的臉上去了,你不給他整點顏色看看,你他娘的都不算是個爺們兒!”
李老四:“!”
娘啊,你要是這么說的話,那他可就來精神了。
李老四本就是少言寡語的性子,聞言,一個磕絆都沒打,一點頭,擼起袖子就沖了。
等拳頭到了臉上,那老娘們才懵逼的意識到了什么。
只是,意識到了,也來不及了。
拳頭,不長眼。
“一個兩個的,都把那招子,給我放靈光點!還有那嘴,往外頭噴糞的時候,多少也過過腦子。
俺兒媳婦,好心好意把夏家這個小騷狐貍接到家里,過兩天清閑日子,可是她,她是咋干的?
小小年紀,心臟,手段也臟,為了過上好日子,居然死皮不要臉,往男人的炕上爬。
咋滴?!這老夏家,就這家教?閨女想漢子了,就給她找個人嫁了,別他娘的,搖著個騷了吧唧的腰,到處勾三搭四?”
原先,顧忌到夏春花的名聲,顧忌到夏春花的娘家,李家是打算吃了啞巴虧,把人送回來,也就算完了。
可夏家干的,那都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。
一來二去,李母也煩透了,既然這個親家不要了,兒媳婦也要跟娘家徹底割席、斷親了。
那,還有必要給她們夏家遮遮掩掩嗎?
沒必要,就得把這個遮羞布,給全都扯下來。
往后,還想把夏春草的死,往她們的身上扣?
那不可能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夏母被夏家人攙扶著,從屋子里走了出來,“你個老不死的,你說這話,是戳誰的心啊?!”
“說實話就戳心了?”
李母冷笑一聲,“我看你這,也是知道好賴的,既然知道啥是臉,啥是腚,干啥要把閨女教成這個不值錢的樣子?”
“你、你不要污蔑我們,我們春草的死,跟你們夏家,脫不開關系,你別想抵賴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