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來娣玉面紅唇,俏麗不可方物,只是那晶瑩黑眸中,閃爍著不舍的淚水,讓李墨十分心疼……
“當然會常回來——”李墨擠出笑容,和閨房門前的李來娣對視著:“不過,若是有什么事,你也可以去王府找我。”
“嗯!!”
李來娣重重點頭,然后瞧見院中的人,都看著她,她才害羞捂著臉,再次進了閨房,便是惹得一陣笑聲……
當李墨帶著宋青等人,出了院子,要朝巷子口而去。
不經意回首,朝李二牛揮手告辭,便又瞧見李來娣跟著走出來。
那俏麗、瘦弱的身影立在門前,便如漂亮的小媳婦,舍不得相公離開一樣……
瞧得李墨心里頗為不是滋味。
有那么一剎那,真想跑上前去,將她擁在懷里。
回王府,肯定是要回的。
不看僧面,看佛面,李墨還答應過幕黎王妃,參與比試招親一事。
回到王府。
李墨就聽丫鬟說,幕黎王妃要見自己,而幕黎王妃,就在王府最大書房天寶閣中,處理政事。
天寶閣攏共有五層樓的高度,十幾步寬的臺階,直通書房門前。
臺階兩邊,還都立著一些侍衛,他們瞧見李墨,都忙拱手抱拳。
李墨沿著幾十步長的臺階,朝上面走著,也知道這個地方,相當于前世皇宮的御書房,是幕黎王妃批閱折子的地方。
幕黎藩地,各地各城的折子,都會送到這里來!
自幕黎王被刺殺后,整個幕黎藩地的政事,自然也就壓在幕黎王妃身上了。
李墨剛到緊閉的門前,便聽到里面有些蒼老的男子嗓音道:
“王妃娘娘啊!您還是將幕黎府尹的職位,給李墨李侍衛當吧,卑職怕是無顏再待下去了——”
李墨聞聲一笑。
自己解決了許三浦一事,自然間接地動了一些人的利益,顯然里面的人,就是來王妃這里,告自己的狀來了。
“里面是誰啊?”李墨笑了笑,問門前的侍衛道。
侍衛恭敬抱拳:“回稟李統領,里面是咱們幕黎府衙的府尹,張伯來,張府尹!”
李墨點了點頭。
“門外,何人嘀咕?”屋內幕黎王妃嗓音,威嚴無比問。
見侍衛正要張口。
李墨忙一擺手,笑著朝里面說道:“王妃娘娘,是我。李墨!”
“進來吧——”幕黎王妃嗓音道。
李墨推門而進。
下一刻。
便瞧見,寬敞明亮的屋中,靠著墻擺滿書架,而靠近窗戶位置,則是有一張梨花木桌。
一襲紫色錦裙的幕黎王妃,便是端坐在木桌前,手持毛筆,寫著什么。
她的桌邊則是躬身立著一個抹眼淚,身穿紅色官服的男子。
顯然,紅色官服男子,便是幕黎府尹張伯來,相當于市長級別。
“關門。”幕黎王妃頭也不抬,幽幽說道。
李墨照做,關上門,便走到桌前,瞧見張伯來,憤怒地朝此瞪來一眼,然后他繼續哭哭啼啼地抹著眼淚……
“李墨,你是什么職位?”幕黎王妃垂著眼皮,將手中毛筆放在硯臺上,然后拿起桌子上折子,吹著上面的墨跡。
“呃…回稟王妃,我是侍衛!”李墨笑著道。
幕黎王妃將折子合上,放到一邊,美眸瞧來,唇角微揚。
“你還知道你是侍衛?哼,你這個侍衛是保衛咱們王府的。”
“可你呢?”
“卻將府尹的事給干了!”
“張府尹說你草芥人命殺了許三浦不說,還私自抄了許三浦的家,可有此事?!”王妃道。
“有!這事屬實。”李墨笑道。
砰!
那張伯來,忙忙跪下道:“王妃娘娘啊,您都聽見了?這事連李統領,都親自承認了,請王妃罷免卑職,讓李墨,來當這個府尹吧——”
幕黎王妃朝張伯來一擺手,再次朝李墨瞧來,嗓音拔高道:“李墨,你可知道你這么干的后果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