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途,百姓們自發夾道相送。
他們滿臉熱忱,眼中滿是敬意與期許,紛紛揮舞手中的旗幟,呼喊著祝福的話語。
有人送上酒水,有人遞來干糧,都盼望著大軍能旗開得勝,平安歸來。
李墨端坐在寬敞且裝飾精美的輦車之中,這輦車由四匹高頭大馬拉動,穩穩前行。
輦車四周輕紗飄動,既能遮陽,又可讓李墨一窺外面的情形。
此刻,輦車內,李墨身旁坐著他的娘親唐若萱。唐若萱神色關切,目光時不時落在李墨身上,時而和一側一襲紅裙的裴南枝,和白色鳳袍的澹臺漓說著話。
此次出征,目標十分明確,大軍前行的目的地正是趙王藩地!!
李墨琢磨著,若是能不戰,能將趙王慕容銳逼得投降,那才是高招。
否則,打仗,肯定是要死人的!
“來啊!”
李墨掀開窗紗,朝外面的秦元錦高吼:“派使者給趙王那邊傳信,就說本王限他們十日內投降,否則,城破之日,就是他趙王的死期!!”
“遵命!!”騎馬的秦元錦抱拳,然后吩咐甲士前往。
十日內,時間足夠。
畢竟幕黎距離趙王藩地,也就四五日路程。
只需四五日,便能抵達趙王藩地地界!
李墨剛放下窗紗,正在和澹臺漓還有裴南枝說話的唐若萱,便朝此瞧來。
“墨兒!”
“你當真有信心拿下昔日你父王的鎮西藩地?”唐若萱美眸擔憂:“可不能因為那里曾是你父皇的鎮西藩地,而意氣用事啊,兵者兇也!”
唐若萱的顧慮,李墨理解。
若是失敗,將會給自己實力造成很大影響,畢竟兵敗如山倒,會影響方方面面。
“放心吧!”李墨眸子鋒芒一閃,哼了一聲道:“到時,我讓慕容銳跪在我面前!殺不殺慕容銳,就看慕容銳是否早日投降了。那畜生,當時竟然還讓他還讓葉驚鴻來殺我?”
聽李墨爆粗口,唐若萱輕拍了一下李墨:“不許說粗話!難聽死了。”
李墨笑了笑,眉頭一皺:“對了,我倒是想起來,若是慕容銳知道葉驚鴻投奔了咱們,會不會殺了葉驚鴻的家眷?”
這話說來。
唐若萱幽嘆一聲道:“當年,葉驚鴻為了保護你爹的鎮西王府,帶著諸人拼殺,即便他的家眷落在對方手里,他都沒有背叛你爹——”
李墨奇道:“他家眷呢?”
“都被先皇殺了!”唐若萱搖頭嘆道:“當年,先皇殺了不少鎮西藩地的人。而且慕容銳便是先皇的先鋒。”
李墨:“……”
轎輦之內,一時間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。
裴南枝向來寡言少語,此時見李墨面色如墨,神情冷峻,她自然更不會貿然開口。
而澹臺漓,本就心思細膩,察覺到李墨此刻的陰沉氣場,也乖巧地安靜下來。
轎輦中唯有輕微的顛簸聲和馬匹行進的嘶鳴聲。
李墨瞇起雙眼,眼眸深處似有兩簇幽冷的火焰在燃燒,寒意森然。
腦海中回想著先皇與慕容銳的所作所為,心中暗道,媽的,這二人,下手可真是夠狠辣的!
“行!”
李墨突然開口,聲音低沉且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,“十日內,倘若他還拒不投降,我定要一舉攻破他們藩地的城門,將其斬殺,以此威懾天下其他藩王!”
話語中,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嚴與狠勁!
唐若萱聽聞,緩緩將目光投向李墨,眼眸中滿是溫柔與關切,輕聲問道:
“若他選擇投降了呢?”
她的聲音輕柔,在這略顯壓抑的轎輦內,宛如一縷春風。
李墨聞言,嘴角微微勾起,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:“即便投降,也不過是換個地方罷了。哼,帶回幕黎,再殺!”
唐若萱:“……”
裴南枝:“……”
澹臺漓:“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