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眼前澹臺漓,一副羞臊的樣子,李墨既好笑,又疑惑。
李墨雙臂環住澹臺漓的腰肢,和她嬌軀緊貼著,正色道:“好啦,我憋著不笑就是。快說吧?”
眼前,澹臺漓仰起臉,素顏上泛起一層薄薄的紅暈,水潤的眸子微微顫動,輕聲道:“其實,當初我來幕黎尋你,不只是因為我想見你……父皇也一直催我起程,他盼著我……能早日懷上你的孩子,為南詔國延續根基血脈。”
李墨一呆,噗嗤一聲。
靠,合著南詔國皇帝,是將我當成種馬了啊?
這么說,我和漓兒的骨肉,不管男孩,還是女孩,日后也將是一國之君啊。
一見李墨笑,澹臺漓羞得耳垂都嫣紅起來,哼道:“你說過不笑的。”
李墨哈哈一笑,捏了捏她臉蛋:“就這事兒啊,沒什么。嘶,漓兒,你這都已經懷上了,難道意思是,你要離開幕黎了?”
這話說來!
澹臺漓眼圈一紅,眸中淚霧隱現:“嗯。父皇身子骨一直不好,當初你見到他那樣生龍活虎的,實則都是裝的。他怕朝野上下知道他龍體有恙,生出事端來,于是才故作很硬朗。”
李墨臉色凝重起來,微微點了點頭:“這樣吧,先養些日子,觀察一下,若是身子穩定,沒有其他情況,過些時間再離開吧?畢竟這一去,路途遙遠。”
“嗯!”澹臺漓甜蜜一笑,依偎在李墨懷中。
李墨下巴搭在她俏額,大手輕撫她的后腦勺,然后和澹臺漓說了一陣情話,就見澹臺漓孕吐情況明顯,忙扶著澹臺漓到榻上歇息……
出來的時候,便見啞叔,和一些丫鬟在那掃著地,明媚日光,灑滿宮院。
“啞叔,我娘都跟你說了些什么?”李墨走過來,朝側殿瞧了一眼,問啞叔道。
啞叔朝側殿看了一眼,然后朝此拱手,以腹語道:“回稟殿下。夫人跟我說了一些仆人該遵守的規矩,除此之外,沒其他的。”
李墨點了點頭,又見他捋起袖子的胳膊上,有些疤痕,看著便是利器所致,半蹲著歪著頭,觀察他有著火燒疤痕的臉,又瞧見他脖子上的刀疤,且微微敞開的胸口,有條刀疤,延伸至胸肌……
李墨一驚,上前扒開他領襟,惹得啞叔一個哆嗦,忙后退以腹語,驚慌道:“殿下,您這是?”
但,還是被李墨扒開領襟,瞧見他結實的胸肌上一道道疤痕,簡直觸目驚心!
而且,拋開他身上疤痕不說,胸肌輪廓分明,十分精壯。
李墨皺眉,盯著他胸肌,贊嘆道:“嘖嘖嘖,啞叔,你這身上這些疤痕,都是怎么來的?”
啞叔謹小慎微地抱拳,腹語道:“回稟殿下,在下昔年當過兵,跟敵人拼殺過?”
李墨奇怪,追問道:“在哪當的兵?誰的兵?領頭的是誰?”
啞叔語塞,他沒料到李墨會以他身上的疤痕做文章,便沒有想好理由,一時間愣在當場,不知道如何作答。
于是,啞叔呃呃半晌,忙以腹語道:“是昔年在鎮西藩地……”
“墨兒,我問過了,他…昔年是在鎮西藩地,也就是你爹李賜業手下當的兵,領頭的名字,估計墨兒你都沒聽過,你問了也是白問。”唐若萱的嗓音突然響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