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不方便說的話,咱們要說,皇帝不方便做的事,咱們來做......”
“本督明白。”
曹陌淡淡點頭,這些道理他自然都懂,不過......曹陌看著魏進忠的那張老臉,忽然好奇問道:“你恨陛下嗎?”
他是真沒想到,這老小子都被女帝給廢了,居然還對大周這么忠心耿耿。
真是讓他曹某人這樣,時刻都想著要頂撞女帝的逆臣賊子,不免感到有些羞愧起來。
“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,我魏進忠承蒙君恩,得先皇賜名進忠二字,世不敢忘。”
魏進忠搖搖頭,眼中又是露出一抹對先皇的追憶之色:“陛下也是身不由己,咱家心里都明白,咱家之前的所作所為,也一樣是身不由己,咱家不求陛下明白,只求心中能夠無愧于先皇所托,便可以了......”
說到最后,魏進忠的聲音逐漸越來越小,已然是氣若游絲。
“......”
曹陌心中嘆了一聲,保證道:“你的忠心,本督主會如實向陛下秉明的。”
“無妨,無妨......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,就不用再給陛下說了,陛下的年紀本來就小,不過是給陛下徒添煩惱罷了。”
“身為大周的皇帝,陛下做的任何事情,都只能是對的,對的......”
魏進忠低聲呢喃,本就形容枯槁的老臉,已是一片蒼白。
最終,他緩緩垂下了頭顱,最后的一縷生機,也在他的低聲呢喃中,逐漸湮滅。
“......”
曹陌沉默無言,心中嘆息一聲,最終起身離開。
“義父已經把玉佩交給曹督主了?”
來到另一間牢房,曹陌將魏暢放了出來,并解開了封在他周身大穴上的氣機。
這魏暢的修為并不低,已經隱隱觸碰到了大宗師的門檻,乃是一尊修為在宗師圓滿的小高手。
見到曹陌手中亮出的玉佩,魏暢不由問道。
“嗯......”
曹陌點了點頭,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干兒子:“你義父已經把你們都托付給本督了,你要是不介意,也可以叫本督一聲義父。”
“咳咳,曹督主別開玩笑,您的年紀還沒有咱家一半大呢!”
魏暢干笑一聲。
曹陌不過才十八歲,而他都已經年近四十,讓他叫曹陌一聲義父,他顯然是叫不出口的。
“有沒有興趣加入西廠?”
曹陌將玉佩收起后,直接問道。
“承蒙督主抬愛,在下必當為督主赴湯蹈火!”
魏暢二話不說,直接拱手行禮,在見到曹陌手中的玉佩后,他便已經明白義父的意思。
身為義父最喜愛的義子,他自是不會忤逆義父的安排。
“答應得這么爽快?”
曹陌打趣開口:“昨日早上本督前往安北縣,見到魏公公時,魏公公可是說你身有反骨,真的假的?”
“假的!”
“義父他老人家埋汰咱家呢!”
魏暢急了,連忙否認道:“咱家就只是平時愛與他老人家頂嘴而已,真沒有反骨,不信督主您自己看!”
說著,魏暢急忙把后腦勺轉過來,只為讓曹陌看個清楚。
“......”
曹陌看了一眼,確實沒有反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