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督主,妙彤不是故意的,妙彤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......”
許妙彤只感覺羞愧得不行,恨不得能夠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急忙回頭,想要給曹陌擦拭一下,可卻是被曹陌輕輕給按了回去:“無妨,還記得本督一開始那個問題嗎?”
一開始那個問題
許妙彤微微沉吟,想到剛剛回到房間時,曹陌一開始問她的問題,能不能夠信任她?
“妙彤自是記得......”
許妙彤不知道曹陌為什么又這么問她,但仍是急忙表著忠心,溫聲誠摯:“妙彤對督主一片赤誠,絕無二心!”
“很好——”
眼看著這道冷菜再次熱了起來,柔情似水,讓人恨不得嘗一口深淺。
曹陌俯身到她耳邊,認真吐聲:“本督方才所說的侍寢之言,其實并不是試探,也不是玩笑之語。”
“???”
無比灼熱的氣息噴吐在耳邊,許妙彤霎時耳根一紅,眼中不解。
但還是低聲回道:“督主,妙彤方才所說的愿為督主侍寢之言,同樣不是奉承之語,亦是妙彤心甘情愿,求之不得,可是督主你......”
許妙彤正想說,可是督主你只是一個太監,就算她愿意獻身侍寢,也只怕督主也有心無力,平白自取其辱
可下一刻,讓她猝不及防的炙熱暖流,卻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語。
“本督有一個秘密,整個西廠內都沒有人知道,而現在,本督要把它告訴本督最信任的貼身文秘......”
話音猛然入耳,許妙彤瞳孔緊縮,整個人驚愕不已,就連十根腳趾都蜷縮了起來。
此時此刻,已不用曹陌再說,她也已經知道了曹陌的秘密
督主大人,竟然是一個......假太監!
許妙彤只感覺整個人顫顫巍巍,好不容易才將督主大人告訴她的這個‘驚天大秘密’消化住,緊接著又是天旋地轉,始終惶恐不能言。
這一刻,她這才恍然明悟過來,原來督主大人此前說的日久見人心,竟是一語雙關之意!
“噗呲——”
與此同時,大長公主府,蕭鸞聽到身前侍女的通稟,霎時將才喝進嘴中的一口熱茶直接噴了出來。
“你說什么,許家被西廠督主曹陌給抄了?”
蕭鸞口中的熱茶直接噴在了這名侍女的臉上,可這名侍女卻是不敢伸手去擦,依舊恭聲回道:“回殿下,千真萬確,就是兩個時辰之前的事情......”
“好,好一個西廠,好一個曹陌!”
蕭鸞神色陰沉,原本以為這個小太監只是皇帝放出來的一個幌子,卻沒想到,他竟還真有幾分本事!
“殿下——”
這時,又是一名侍女前來通稟:“我們的人得到消息,魏進忠被西廠的人偷梁換柱,在正午時分秘密帶回了西廠,但在其進入西廠不久后便是死了,前后不到兩個時辰。”
“魏進忠死了......?”
蕭鸞眉頭深皺,只感覺猝不及防。
不對
兩個時辰的時間,已經足夠交代很多事情,百官行錄那么重要的東西,以魏進忠的性子,不可能一起帶進地府。
哪怕是白送,在他臨死之前,也必然會將其告訴曹陌!
念及于此,蕭鸞冷冷吩咐:“從現在起,讓所有探子盯緊曹陌的一舉一動,本宮要知道他每日都去見了什么人,去了哪些地方,具體做了什么事情!”
“是,殿下!”
司天監,摘星樓。
冥冥夜色中,獨有一抹月色皎潔,如銀河般的月光傾瀉而下,灑落在一身太極道袍的絕美道姑身上。
仿若仙人臨塵,盡顯縹緲之姿。
玉玄機閉目打坐,汲取著一縷縷幽冷的月光精華,用以壓制體內業火。
忽然。
玉玄機似乎心有所感,柳眉微凝,睜開眼睛,清幽冷冽的目光直直投向摘星樓隔壁的西廠衙門。
“又是這股氣息,而且還濃郁了許多。”
“可如此濃郁的葵元氣息,又怎么會在一個太監的身上......”
玉玄機感到相當不解。
玉指輕掐。
片刻后,卻是自唇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