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的不說,就說曹陌所接觸到的。
便宜老丈人都御史于明淵,就是一位剛正不阿的清官。
甚至于就算是像張二河這樣看著一臉奸詐的戶部侍郎,所教導出來的孩子也是如張元廷這般知書達理的公子,并沒有像薛松那樣為禍百姓。
“你......”
薛剛還想再繼續叫嚷什么,可是卻被押著他的西廠番役一刀鞘拍在了嘴上,瞬間失聲。
還敢辱罵督主大人,簡直罪無可恕!
“......”
隨著薛剛被西廠的番役拖了出來,躺在大廳前院外的薛松早已是被嚇傻了。
什么情況?
他老爹怎么被人扒光了官袍拖了出來?
難道就連他老爹,堂堂昌州知府,正三品的朝廷大員,竟也跪了?
薛松顫顫巍巍,薛松很惶恐。
他以后再想說一聲家父昌州知府薛剛,只怕是不靈了。
............
大廳內。
將昌州知府薛剛押了下去后。
曹陌招來一旁佇立的盧一川,對他吩咐道:“除了革職查辦昌州知府薛剛外,其子薛松當街縱馬行兇,當按律法懲處,本督觀其不似初犯,和他爹一起好好查一查,嚴懲不貸。”
“是,督主!”
盧一川恭聲領命,帶著一隊西廠番役離開大廳。
將前院躺著的薛松,連同那幾名半死不活的扈從,也給一齊拖了下去。
薛松的臉色早已如喪考妣,他還想繼續習慣性的叫嚷什么,可是連他身為昌州知府的老爹都已經跪了。
他張了張嘴,無語凝噎,最終吐不出半個字來。
當然,最主要的,還是因為嘴疼。
被漓妖妖接連兩鞭子抽在嘴上,他的嘴早已經不成人樣。
“昌州總兵秦巖,見過曹公公。”
這時,身著一身明黃色戰甲,一直被無視的秦巖來到大廳內,向主位上的曹陌微微拱手行禮。
目睹了同僚薛剛因為被兒子薛松牽連,而被曹陌直接革職的全過程。
秦巖現在可謂是戰戰兢兢。
這位西廠督主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。
才剛到昌州的第一天,竟然就直接革了昌州知府的職。
他本想為薛剛求情,可是曹陌有尚方寶劍在手,加上西廠本來就是干這個的。
他就算想開口,也沒辦法,最后只能緘默不言。
“薛老兄,不怪兄弟不仗義,誰叫這西廠閹人實在太過霸道不講理!”
“做兄弟,在心中,你要是真有個什么好歹,我會每年多為你燒點紙錢的!”
默默為薛剛默哀了幾息,秦巖也顧不上他了。
簡單行了個禮之后,便是問道:“不知曹公公前來昌州,并召本將軍過來,可是有何要事?”
曹陌也看得出來,這秦巖現在對他的態度有些不滿。
不過他也不在意,直接開門見山道:“本督今晚會先在城內住下,明日則會前往昌州大營調集府兵,需要秦將軍多多配合。”
“調兵?”
秦巖聞言,不由皺了皺眉。
“不知道曹公公要調多少府兵?”
“調兵又要去做什么?”
“若是少還好說,若是調的兵多了,本將軍可做不了主。”
“沒有陛下的調兵圣旨,就算曹公公有尚方寶劍,可也不能擅自調兵。”
秦巖甕聲甕氣,一連問了兩個問題,并對曹陌想要調昌州大營府兵的命令,表示不能支持。
別說曹陌,就算是他這位昌州總兵。
在沒有皇帝的調兵圣旨下,也不能夠貿然調動府兵,不然就視同謀反。
“本督需要調集至少一萬府兵,至于本督調兵去做什么,到了之后自然會告訴秦將軍。”
“至于調兵的圣旨......”
曹陌淡淡一笑,從懷中掏出一則明黃圣旨來:“在離京之前,陛下已經給了本督一則調兵圣旨。”
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