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振國收起槍,開始打掃“戰場”,趁著天色尚早,把東西處理了。
做好飯的宋婉清,給女兒燙好奶粉,喂她吃飽后,遲遲還不見那人回來。
她就知道,石斛哪有那么好找的,又不是什么野草,到處都是。
趁著機會,給他長長記性也好,別好高騖遠,踏實的找個活干,學個手藝,不愁吃喝,比什么都強。
這個時候,趙振國邁著穩重矯健的步伐,走進了院子。
屋內聽到有動靜的宋婉清,抱著女兒走了出來。
瞧見他放下的馱筐,里面裝滿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雜草,收回視線,沖他說道。
“洗手吃飯吧。”說完抱著女兒又進了屋。
趙振國不是沒注意到,自家媳婦往筐里瞟的目光,但卻沒戳破。
洗完手,進了屋。
趙振國瞧見桌上擺著的冒著熱氣的飯菜,眼眶一熱,恨不得回到上輩子,抽死自己,這么漂亮又賢惠的媳婦,自己怎么就沒好好珍惜呢!
哺乳期還家暴她,逼得她沒了生路,自己真心畜生啊!
他走到桌前坐了下來,大口吞著飯菜:
“媳婦兒,待會兒我去村長家一趟,這幾天,把咱家里的電線扯上。”
聽到他的話,正拍著孩子的宋婉清,身體微微一僵,忍不住開口提醒他。
“通了電,那可是以后每月都要交電費的。”說完,非常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臉色。
生怕他怪自己多嘴,惱羞成怒,掀桌子。
家里可就只剩這一張好桌子了。
上次趙振國喝醉了犯渾,直接一錘把實木小方桌砸了個碗口大的洞。
其實,宋婉清又何嘗不想家里通電,特別是夜里,起來給女兒喂奶、換尿布就方便很多了。
洋油燈太暗,土胚房子窗戶小,光線差,好幾次,起夜的宋婉清都差點兒被坑洼不平的地面給絆倒。
可要是真通了電,每月都要交電費。
村里通了電的人家,婆娘也是紡紗做針線活,熬到眼花了才舍得拉燈泡繩,主要是心疼電錢。
前幾天,他還喝酒,賭博,家里被他敗的家徒四壁,一點余糧都沒有。
連帶她回娘家借的給孩子買米糊的錢,他都搶走買酒喝了。
這樣的人,自己怎么能相信他!怎么敢相信他?
趙振國敏銳的捕捉到,說這番話時,媳婦帶著小心翼翼,生怕惹惱了自己似的。
他放下筷子,轉身走到門口,把籮筐提進屋。
那里面其實不是宋婉清認為的雜草,而是趙振國順路挖的其他藥材,比如說天麻、黃精之類的,雖沒有石斛那么值錢,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中藥材。
他上輩子沒少看中醫,久病成醫,也認識了很多中藥材。
接著關上房門,彎腰從籮筐的雜草里,掏出一個東西。
他捧著東西來到自己媳婦面前,打開布說道:
“媳婦兒,這個是我今天挖的,改天去城里藥店賣了,這種品相,應該能賣個不錯的價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