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從未見過吐出來的唾沫還能舔回去的。”
姜攬月一愣,差點沒有繃住表情。
這話可真是又惡心又歹毒。
不過也沒錯,男子漢大丈夫,一口唾沫一個釘,蘇承澤口出惡言自己暢快了然后又反復求原諒的行為,可不就相當于將自己吐出來的唾沫舔回去嗎?
惡心!
蘇承澤氣的臉色漲紅。
然后在蘇承澤漲紅的臉色中,云宴安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太傅既然不放心嫁女兒,那何必強求呢!”
姜恒看著云宴安的臉色,突然有些不淡定了,“云將軍,這種玩笑可開不得,兩家兒女婚約可不是兒戲。”
“可是姜家不是有一個女兒履行婚約了嗎?”
云宴安嘴角勾了勾,在姜恒疑惑又驚恐的目光中,緩緩的拿出一個明黃色的卷軸。
“太傅,陛下有旨!”
……
從姜家出來,姜攬月看著扶著謝老夫人的高大身影,有一瞬間恍惚。
有了上輩子的教訓,姜攬月從未將指望放在旁人身上,就算那個人是她要嫁之人。
她以婚姻作為交易去謀算一個對自己對謝家最好的結果,卻從未想到這人竟然會主動出手為她解圍。
她想起剛剛父親聽完云宴安的圣旨,那份掩飾不住的震驚就覺得有些痛快。
父親是瞧不上云家的,可以說父親瞧不上云家代表的支持皇帝的武將勢力。
可能在父親看來,皇帝性子軟弱,云宴安命不久矣,縱使云宴安名聲再盛,可人死如燈滅,又能被世人銘記多久。
這般如日薄西山的云家,不值得他搭進去一個女兒,而且是嫡女。
她嫁去信義侯府才是最好的選擇,畢竟可以將自己心愛的女兒以平妻的位置塞進去,試問若是這個正妻換人了,那他的好女兒還能做成這個平妻嗎?
亦或者他能頂得住御史言官的口水,將他那名不正言不順的女兒嫁給蘇承澤做平妻嗎?
姜攬月一想到她那好父親要面對這些足以讓他焦頭爛額的事情,她就想笑。
“大小姐,老夫人為何出現在這里,屬下著實不知,不過屬下一定會查清楚的。”
云陽的話打斷了姜攬月的思緒,姜攬月看著外祖母在云宴安的攙扶下上了馬車,她轉身沖著云陽搖了搖頭,“此事不必查了,你盡快將嫁妝歸置好,然后按照我給你的名錄準備嫁妝。”
賜婚圣旨已下,成親的日子還會遠嗎?
這些都要早做準備。
“是!”
云陽應了一聲,不動聲色的退到了一邊。
姜攬月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今日之事,一抬頭,云宴安已經來到了面前。
“我送外祖母回府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姜攬月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,說完才反應過來:
這人的外祖母喊得倒是順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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