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果然很滿意這樣的布置,他轉身對謝淮明說道:“謝兄,今日是家宴,沒有外人,我還請了云將軍和信義侯世子作陪,他們二人是攬月和我那二女兒傾城的未婚夫。”
信義侯世子?
謝淮明眼前一亮,“姜大人有心了。”
至于云宴安被他忽視了。
一個快死的病秧子,有什么好看的。
倒是謝淮明看著姜恒那眉開眼笑的樣子,臉色沉了沉。
姜家的事情他有所耳聞,聽說那信義侯世子本來是大小姐的未婚夫,最后卻是云宴安和大小姐被圣旨賜婚,而那位庶女卻跟信義侯世子定親。
這里面有貓膩。
不過礙于場合不對,謝淮明沒有出聲發問,只是再次提醒謝淮明,不要與信義侯世子走的太近。
謝淮明縱橫江南,一直都想搭上京都的路子,但謝國公怕皇上忌憚,一直禁止京都之外的謝家太高調,所以壓著他們。
如今謝淮明好不容易頭上沒有大山壓著,怎么會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,所以直接將謝淮其的話當成耳旁風。
謝淮其也不好再說什么,而這會兒,管家引著云宴安和蘇承澤來了。
兩人進來的時候,臉色都有些不好看。
尤其是蘇承澤,那臉上黑的能滴墨,一旁的姜傾城素服而來,陪在蘇承澤一邊。
姜恒介紹幾人見禮過后,謝淮明的眼神落在一旁的姜傾城身上,夸贊道:“這就是府上二小姐吧!真是秀外慧中,姜大人有福氣。”
“哪里,哪里,謝兄多譽了。”
姜恒有些自得,他看著姜傾城穿著素雅,心里更是滿意,臉上卻露出悲傷的神情,“唉,國公爺去世,這孩子心里難受,雖然沒能去靈堂祭拜,但是也一直念著,也想為國公爺守些時日,盡盡孝心。”
“是個孝順的孩子。”
謝淮明嘆了一句,很快又覺得不對,“那為何沒去靈堂祭拜?”
姜恒擺擺手,“過去了,不提了。”
“這怎能不提。”
“唉,還不是攬月不讓,讓人將她妹妹扔出來,說起來都是我教女無方,讓謝兄見笑了。”
謝淮明沉下臉,“我說么,姜老弟,要說我還是你太慣孩子了,你也不管管她。”
“姜攬月在哪里?人呢?”
“如今謝國公不在了,我身為她的長輩也該管管她,什么叫友愛,什么叫尊重!”
“謝家的人怎能如此沒教養!”
沒教養!
此話一出,并肩而來的兩人齊齊的黑了臉。
云宴安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,看著謝淮明的眼神,凌厲而帶著殺氣。
蘇承澤干脆的說道:“姜伯伯,這位是什么人,他有什么資格這么說攬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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