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門寡!
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
一道厲喝從巷子口傳來,正要帶著人后撤的狗尾瞧見那個熟悉的身影,一個冷顫瞬間帶著人從墻頭消失。
巷子里的戰斗也落下帷幕,幾個鏢師全數被抓。
風華閣支援的人和云松一起到來,將人帶走了。
馬車內,姜攬月看著云宴安手掌幾可見骨的刀口,臉色比外邊的天氣還要冷!
“他跑了我也能再抓回來,你非得冒這個險嗎?”
“你有沒有想過,若是這上面有毒,你該如何?”
云宴安垂眸,視線落在喋喋不休的姑娘身上,胸口漲的滿滿的。
從他上戰場的那一刻起,好像就再也沒有人這么關心他了。
不是關心的他打沒打勝仗,不是關心他有沒有立功,而是關心他的身體,關心他這個人。
姜攬月嘮叨了半天,沒有聽到這人說話,抬眸一看,見他正愣愣的看著自己,一臉笑意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云宴安,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!”
“一個成平,難道還有你的安危重要嗎?你知不知道,你剛剛有多危險,蟬衣跟我說過,你的毒動用一次內力就是在耗費一次生命。”
“你就那么想死嗎?”
“我不想死!”
云宴安用完好的那一只手,握住了姜攬月那一只傷藥的手,察覺到她的手有些抖,有些愧疚的說道:“成平是你要查的事情的關鍵,而且他是謝姨的親衛,只有抓住他才能知道這究竟為什么。”
“他身負易容術,若是被他跑了,日后再抓他就不容易了。”
姜攬月明白云宴安的意思,正因為她明白,所以才會更加難過,更加自責。
云宴安為她做到如此地步,她卻什么都沒有為他做過,她仗著所謂的公平交易,一次次的享受云宴安的好。
天知道剛剛她沖進巷子里,看見云宴安以一對五的那種心情,她明白,云宴安已經是強弩之末,他承受巨大的痛苦,這場看似輕松,大獲全勝的背后是云宴安付出所有代價才換來的。
“云宴安,你別說話了,你休息一會兒。”
借著馬車外昏黃的燈光,姜攬月注意到云宴安那蒼白的唇色,還有虛弱的聲音,“你靠著我,休息一會兒,我們去風華閣,蟬衣已經等在那里。”
云宴安搖搖頭,“夜深了,我該回府了,母親還等著我,我就不去了。”
“不行!”
姜攬月見云宴安依舊靠在車壁上,當下不由分說的將他的頭扳到自己的肩上,“我會讓人去云府說一聲,今天你跟我走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靠著,閉著眼睛歇一會兒。”
云宴安本不想讓這姑娘擔心,但他太累了,動用內力以致于毒發的后果正在反噬著他,讓他沒有力氣去跟小姑娘爭論。
當馬車停在風華閣門口的時候,云陽已經等在那里。
看見云陽,姜攬月眼睛瞬間亮了,“云陽,你回來了?”
“見過大小姐!”
江南一趟,云陽黑了也瘦了,不過顯得更精壯成熟了,他上前一步,想要扶著姜攬月下車,卻被姜攬月招呼上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