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攬月眸光灼灼的盯著身旁之人。
母親既然交代成平去北疆尋找大哥,那大哥身上一定有這枚印信。
她一點也不擔心大哥會不拿出來。
從阿爾斯楞屢次帶著大哥挑釁到她面前來看,阿爾斯楞是想讓大哥認祖歸宗的,所以不管大哥想不想拿出來,阿爾斯楞一定會逼著大哥拿出來。
不管阿爾斯楞讓大哥認祖歸宗是懷著什么目的,總之,先讓大哥回歸再說。
她不想讓大哥再屈居于阿爾斯楞身邊,她一想到那個惡貫滿盈,豬狗不如的人那般折辱大哥,她就忍不住想要殺了他。
身旁的青年對上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,張了張嘴,承認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胸口的印信燙的他有些發疼,可他怎么能忍心將她拖入深淵。
這姑娘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當眾認他做大哥,他都能想到她會承受的是什么,他不能那么自私。
既然已經身處地獄,何必再拖一個人下水呢!
青年握緊雙拳,正要拒絕,就聽見阿爾斯楞“哎喲”一聲。
只見阿爾斯楞的眼神從那個印信的圖形上移開,走到青年面前,“這個印信看著十分眼熟,我這個奴隸身上就有一個。”
阿爾斯楞說著,從青年的脖子上勾出一個用紅繩拴著的白玉印信,示意姜攬月看過來,“姜小姐,你看,這是不是跟你那上面的圖案一樣?”
姜攬月上前兩步,對比了一下,“確實一樣。”
還真一樣?
皇帝揮了揮手,有內侍親自上前比對。
半響,比對之后,內侍回話,“回陛下,確實一樣!”
所以,這青年真的是姜恒的兒子?
皇帝目露詫異之色,看向姜恒,“姜卿,你怎么說?”
“臣……”
姜恒從震驚中醒過神,眼神掃過那個青年和姜攬月,待看見姜攬月那威脅的目光的時候,他的嘴角動了動,終是嘆了一聲,“微臣不知。”
“但此事屬于微臣的家務事,還請陛下容臣將人帶下去,調查之后再稟告皇上。”
“父親,母親印信就在大哥身上,難道父親不承認嗎?”
“還有這張和大哥一模一樣的臉,父親難道也要視而不見嗎?”
姜攬月看著姜恒那張虛偽的臉,干脆伸手捏了捏身旁人的臉,將姜恒說這張臉是假的話噎了回去。
“至于大哥怎么會出現在千里之外的北疆,二十多年前的事情,父親確實該調查清楚,給大哥一個交代。”
“也給母親一個交代。”
姜攬月逼視著姜恒,毫不畏懼。
姜恒被姜攬月反駁的有些羞惱,“姜攬月,事關姜家血脈,要慎重,怎能憑借相似的面容和一個印信就確認他是姜家的孩子。”
“這豈非太過兒戲了。”
“父親既然不信,那就滴血驗親?亦或者其他什么方式,一驗便知。”
姜攬月毫不退讓,盯著姜恒,似乎打定主意讓他當堂認下兒子。
姜恒投鼠忌器,他不知道成平說了多少,萬一這個女兒真的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詞,捅出長子所做的那些事情。
那他苦心孤詣培養多年的長子,就廢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