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淮與冷冰冰的話打斷了皇帝的思緒,皇帝驚覺,姜恒這一腔深情用的不是地方。
他收回了視線,可姜恒都這么說了,若是他非得逼著姜恒弄死人家,也不太好。
皇帝瞇了瞇眼睛,將問題拋給了謝淮與,“謝卿,你看……”
“我給陛下的面子,此事全憑陛下處置!”
謝淮與收回了瞪著姜恒的視線,“但是,謝家這么多年替他姜恒養兒子所耗費的心力,姜恒得賠。”
“還有那個記在我姐名下的野種,也要劃去,讓那個孩子認祖歸宗。”
“我姐的嫁妝,全數歸我姐的孩子。”
姜恒聽得臉色漲紅,他指著謝淮與,想要反駁,卻被他一句話堵了回去,“你若是做不到,那就把我姐的墳從你們姜家遷出。”
“選吧!”
混不吝!
姜恒氣的半響喘不過氣兒來。
最后還是皇帝說道:“謝卿,這培養兒子所費,時光久遠,也沒辦法計算,不如就讓姜卿承諾,日后姜家所有皆由姜夫人所出的孩子繼承。”
“如何?”
“都聽陛下的。”
謝淮與見好就收,“多謝陛下為臣做主。”
皇上見謝淮與沒有繼續糾纏,也松了口氣,他沖著姜恒擺了擺手,“這段時間,姜卿就好好的處理家務事好了。”
說是處理家務事,這也是變相的禁足。
不過姜恒不敢有半句怨言,退了下去。
屋內只剩下皇帝和謝淮與君臣二人。
“淮與啊,起來吧,別跪著了。”
“謝陛下。”
謝淮與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,起身,雙手托著虎符送到皇上面前,“陛下,臣幸不辱命,擊退敵人,此一戰過后,蒙族陷入內亂,短時間內不會犯邊。”
“但與蒙族早晚有一戰,待北疆恢復,還請陛下早做決斷。”
看著這謝家軍的虎符,皇上心潮澎湃,放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,強忍著沒有拿過來,而是道:“淮與,謝家軍一直是你們謝家的親軍,你只是回京守孝而已,這虎符還是留在謝家為好。”
“陛下,謝家軍乃是陛下的親軍,是大宴的軍隊,非是謝家的軍隊,陛下此話,臣惶恐。”
謝淮與跪下,雙手舉過頭頂,奉上虎符,“還請陛下收回虎符。”
皇帝見謝淮與臉上沒有勉強之色,滿意了,拿過虎符,“朕屬意云將軍接管謝家軍,接替你鎮守北疆,不知淮與意下如何?”
“不管是誰鎮守北疆,只要是陛下的決斷,臣沒有任何異議。”
謝淮與沒有沒有絲毫留戀,長舒一口氣,“臣還要多謝陛下容許臣回京為父守孝。”
“你一片孝心,這是應該的。”
皇帝看著謝淮與臉上的神情,頓了一下,遲疑道:“有件事情,朕覺得應該跟你說一聲。”
“是關于姜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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