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舅舅!”
今日謝家歡聲笑語,吵鬧聲幾乎飛出了天際。
姜攬月沖到謝淮與的懷中,摟著謝淮與不肯撒手。
這是她的小舅舅,真真切切的小舅舅。
“瘋丫頭!”
謝淮與輕輕的點了一下姜攬月的腦門,“去撿你外祖母。”
謝老夫人看見自己的小兒子,心情激動,一把摟過兒子,“淮與啊!”
聽聞丈夫和兒子死訊的時候,謝老夫人沒有哭,看見滿身是傷的小孫子的時候,謝老夫人沒有哭。
可是當她看見毀了半張臉的小兒子的時候,泣不成聲。
“淮與,你該多疼啊!”
兒子的毛病老娘知道的最清楚,雖然這么多年兒子都沒有吭聲,但她怎么能不知道。
“娘,兒子沒事。”
謝淮與半跪在謝老夫人面前,“兒子回來了,您別傷心。”
“娘不是傷心,娘只是覺得,我兒出息了,可是你爹,你爹卻,卻看不見了。”
謝淮與眼眶一紅,摟住謝老夫人,母子兩個抱頭痛哭。
姜攬月扶著門框,也紅了眼睛。
“小叔回來了,怎么不進去。”
梅紫蘇從院外走來,見姜攬月站在門口,好奇的問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大舅母,您來啦!”
姜攬月將人讓進來。
門口的響動也打斷了屋內的哭聲,丫鬟急忙上前幫助謝老夫人收拾了儀容,她又恢復成了那個端莊的老夫人。
只有泛紅的眼角,能看出剛剛的激動。
謝淮與卻沒有那么多講究,他抹了一把臉,對著梅紫蘇躬身行禮,“大嫂!”
“淮與別多禮。”
謝淮與起身,梅紫蘇這下看見了他的臉,頓時一驚,“你的臉……”
謝淮與摸了一把臉,笑了一下,“逃命的時候被毒物蟄了一下,等到找到解藥的時候已經成這樣了,不過好在命還在,臉毀就毀了。”
這滿不在乎的樣子,卻看的梅紫蘇心里發堵,她不忍的別開了頭。
當初自家小叔可是北疆多少女兒爭著要嫁的翩翩少年郎,如今卻成了這副樣子。
姜晨,真該死啊!
梅紫蘇咽下了滿腔的臟話,看向姜攬月,“攬月,姜晨怎么又出來了?”
姜攬月搖頭,“此事我也奇怪,云將軍幫我去查了,應該很快就能有消息。”
“不用查了,我知道。”
謝淮與接過話,“皇上剛剛告訴我了,姜恒奉上了一張巨型弓弩圖紙,交換姜恒一命,皇上覺得這種圖紙比姜晨的狗命重要,所以,他同意把姜晨放了。”
“不過我覺得,皇上更多的是相信了姜恒說的,那弓弩圖紙是姜晨畫出來的。”
“弓弩圖紙!”
姜攬月蹙眉,她突然想起當初姜傾城拿出來的制冰的法子,她直覺這種東西不是姜晨畫出來的。
“嗯!”
謝淮與應了一聲,“我看見了那個弓弩圖紙,與我們的極為相似!”
姜攬月突然想起小舅舅讓她藏起來的圖紙,在小舅舅去北疆之前,她讓云宴安轉交給小舅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