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婉沒有見姜攬月,只讓鐘家的管家來說了一句,身體欠安。
倒是云陽說,鐘婉確實不在府內,而是去了城外的莊子上。
并且鐘家管家說,鐘將軍三月份就要回西南去了,與姜家的親事要再提前半個月,定在二月份。
姜攬月差人去問過姜恒,姜恒自然滿口答應下來,于是兩家便將親事定在了二月中旬。
這親事還有半個月不到。
姜攬月越想越不對勁,但是姜家如今也沒有什么鐘家能夠圖謀的東西,但若是說鐘婉對姜恒一見傾心,死心塌地,那她絕對不相信。
鐘婉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一個會因為感情而喪失理智的人。
不過既然想不通,姜攬月索性就不想,不管鐘婉有什么目的,左右她是要嫁過來的,時日久了,不管什么目的都能知道。
而且隨著云宴安去北疆的日子越來越近,她也越來越忙。
姜家的親事倒是不用怎么操心,只是看顧著不出差錯便是。
除了親事,她還要準備云晏安帶的東西。
其實最開始,她并未想到要給云晏安準備出行的物品,畢竟兩人還未成親,云家尚有云老夫人在,她只要象征性的準備一些就好。
但讓她沒想到的是,云老夫人什么也沒有給云晏安準備。
這個消息還是周禪衣去云府給云晏安把脈,見云松兵荒馬亂的收拾東西,回來告訴她,她才知道。
姜攬月這才徹底的了解,云家母子之間的關系到底有多惡劣。
轉眼間也到了云晏安離京的時候。
云晏安與三公主在宮中拜別皇帝,通往城外的長街兩旁都是看熱鬧的人。
姜攬月沒去湊熱鬧,此時她正帶著海棠,等在城外。
許是想留給她和云晏安獨自相處的時間,大哥也沒跟來。
待云字帥旗出現在視線中,姜攬月眼里全是那個向自己飛奔而來的人。
“你怎么在這兒了!”
云晏安跳下馬,看向姜攬月的視線中帶著滿滿的不舍。
“說了要來送你,就一定會來。”
姜攬月語氣低沉,拉住云晏安的衣袖。
海棠見此,識趣的退到一邊,將空間讓給兩人。
“別逞能,別動用內力,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大夫。”
“小舅舅已經叮囑過謝家軍的那幾位軍師,不會有人跟你為難。”
云宴安看著眼前絮絮叨叨的姑娘,再也忍不住,伸手將人攬進懷中,“我知道,我會注意安全,我不會逞能,我一定會活著回來。”
“嗯!”
姜攬月將頭抵在云宴安的胸前,只覺得眼睛酸酸的,“云宴安,若是北疆有那看中你的姑娘,你記得要告訴她們,你有未婚妻。”
“你若是對不起我,等你回來,我就讓小舅舅打斷你的腿。”
“傻姑娘。”
云宴安拍了拍姜攬月的頭,伸出手,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珠,輕聲哄道:“我既然有了你,哪里還能看見旁的人。”
“安心在京都等我,待我回來,定然會還你一個健康的夫君。”
姜攬月吸了吸鼻子,只覺得自己真不爭氣,當著人家的面哭了,好丟臉。
“你還沒娶我呢,你才不是我的夫君。”
姜攬月嘟囔了一句,往后退了一步,“我給你準備了東西,先你一步送去了北疆。”
“到了那兒,若是需要什么,你就寫信回來告訴我,我替你準備。”
“不用跟我客氣,我有銀子。”
“我知道,定然不會跟你客氣。”
姜攬月拉住云宴安的手,放上去一個荷包,“我,我沒做過,這個做的不好,你不要掛出去,里邊是我求的平安符,你一定要貼身放著。”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