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宴安鄭重的將那看不出具體圖案的荷包收了起來。
姜攬月心里踏實了點。
她以前不信神佛,但自從佛前一夢,恍若隔世之后,她就覺得,這諸天的神佛是不是也是存在的。
他們看不得地獄空蕩蕩,惡魔在人間,所以讓她重新活過,去挽救這一切。
既然如此,那云宴安一樣可以避免他本來的命運。
該說的話早就已經說完了,這會兒縱使有千言萬語,也難逃分別的時刻。
云松站到海棠身邊的時候,姜攬月便知道,云宴安該走了。
“此去一路平安。”
“云宴安,我等你回來!”
云宴安沒有說話,他深深的看了姜攬月一眼,好似要將她的面容印在腦海中一般,而后飛身上馬,帶著云松,追著大部隊而去。
姜攬月在原地站了好久,直到煙塵都消散了,才收回目光。
“小姐,我們該回去了。”
“嗯,走吧!”
姜攬月上了馬車,回城的路上,也有看熱鬧的百姓,陸陸續續的結伴回城。
“功勞自在人心啊!”
姜攬月感嘆了一句,她盯著外邊穿行的馬車,皺了皺眉,“倒是沒有看見云家的馬車。”
“云家沒有人來。”
海棠嘆了口氣,“我聽云侍衛說,云老夫人前日回了娘家,未在府中。”
姜攬月的臉沉下來,沉默良久,扯了扯嘴角,“楊家,呵!”
看著自家小姐的神情,海棠倒是沒敢繼續說。
左右云將軍也離京了,云老夫人也折騰不到人了。
馬車進了城,正要往姜府的方向拐去,卻不想“砰”的一聲,馬車停了下來。
“怎么回事!”
海棠當即掀開了車簾,卻見車夫捂著頭跌坐在地上。
“老程,你怎么了這是?”
“海棠姑娘,前面有馬車撞了上來,小姐沒傷到吧!”
“我無事!”
姜攬月從掀開車簾也跟了出來。
“這位小姐,在下的馬車不慎撞上了貴府的馬車,在下特意來給姑娘賠罪。”
姜攬月循聲看去,只見前方的馬車里下來一個身著紅色錦袍的青年,大冷天兒手里捏著一把折扇,正沖著自己行禮,而后又讓家丁上前扶起了自己的車夫。
“小姐家的下人受了傷,在下這就讓人送這位去醫館。”
“只是小姐的馬車好像不能走了,不如坐在下的馬車回府吧!”
姜攬月掃了一眼能容下三輛馬車并駕而行的道路,又掃了一眼對面馬車上的徽記,心中有數了。
她沒有回答男人的話,而是看向已經爬起來的車夫,“老程,你感覺怎么樣?”
“小姐,小的沒事,容小的先看看馬車。”
老程說著鉆入馬車的底下,不過片刻之后就鉆了出來,“小姐,好了,能走了,您回去坐好。”
姜攬月點了點頭,這才看向對面的男人,“陳少爺,我的馬車好了。”
“至于你縱馬撞了我的馬車,撞傷我的下人,我會讓人登門一并算賬。”
“我相信,堂堂陳家少爺,不會賴賬的。”
對面之人看著姜攬月一下就戳穿他的身份,嘴角漸漸的勾了起來,饒有興致的看著姜攬月,“好,我等著!”
他倒要看看,這筆賬,她想怎么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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