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尾伸手勾住秦陽的脖頸,“好久不見,甚是想念,我們敘敘舊吧!”
這般一耽擱,姜攬月早就不見了。
“狗尾,你做什么?”
秦陽有些惱怒。
狗尾嘴角勾起,露出一個壞笑,將人帶到了另一個房間,“喜歡我們大小姐?”
“別亂說!”
秦陽耳朵一熱,臉上卻一本正經,堅決否認,“我與姜姑娘只是朋友而已,若是傳到了云將軍耳中,豈不是壞了他們的感情。”
“世子爺這個擔憂就不必了。”
狗尾伸手給秦陽倒了一杯茶,慢悠悠的說道:“姜姑娘和云將軍的感情好著呢!”
“不勞世子爺操心。”
“那么多惦記我們姑娘和云將軍的人,都沒能破壞他們的感情,別說區區流言蜚語了。”
感情好著呢!
秦陽只覺得心被扎了一刀。
他有些不死心的問道:“可我怎么聽說,姜姑娘和云將軍是圣旨賜婚,兩人之間并沒有多少感情。”
自從他知道自己心悅的姑娘是姜攬月的時候,他就讓人將所有關于京都的消息找了出來。
他在那些消息中看到了關于姜攬月和云宴安的消息,當時謝家在北疆兵敗,如今的謝國公也是姜攬月的小舅舅謝淮與生死不知。
就在所有人以為謝家終將覆滅的時候,已故謝家嫡女謝青禾的女兒姜攬月挺身而出,與原未婚夫解除婚約,毅然決然的要嫁給云宴安。
后來謝家借著云宴安的勢,在暗流涌動的京都穩住了,而后姜攬月憑借著謝淮與留下的謝家家主令,重整謝家,讓謝家撐到謝淮與歸來繼任謝國公。
初看這些的時候,他從未想過這一切會是姜攬月做的。
他覺得姜攬月最大的貢獻就是跟云宴安定親,讓謝家與云家綁在一起。
此時秦陽心里有些悵然,他想他犯了一個錯誤,他低估了姜攬月。
“胡說八道,我們小姐和云將軍的感情好著呢!”
狗尾覷著秦陽的臉色,怒道:“某不知道世子爺是從何聽到這個傳言,但是他們之間若是感情不好的話,那我們大小姐為何千里迢迢的從京都來到北疆吃灰。”
“難不成世子爺真以為我們小姐是做生意來的?”
“錯了,我們小姐就是為了云將軍而來。”
“小姐害怕云將軍在北疆吃不飽穿不暖,擔心他身體。”
“世子爺聽說謝家軍來了一個很厲害的女軍醫吧,我跟世子講,那位女軍醫本專門給我們小姐看病的,但是小姐在知道云將軍要來北疆的時候,第一時間就將女軍醫送來了。”
“這次云將軍來北疆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小姐給準備的。”
“哎,我們小姐和云將軍的感情真讓人羨慕啊!”
狗尾聲情并茂,抑揚頓挫的為姜攬月和云宴安的愛情歌功頌德,就算是兩個當事人在這里都不一定能聽出來,這人嘴里說的愛情是他們。
但是秦陽信了。
嘴里的茶水泛著苦澀的味道,一如秦陽的心。
“夠了,你們風華閣的茶太難喝了。”
秦陽放下茶杯,“改日請狗尾兄喝酒,今日就先告辭了。”
“世子爺慢走啊,下次我給您上好茶。”
狗尾看著人消失在視線里,慢悠悠的將剩下的茶一飲而盡。
“嘖嘖,真是不會品嘗,竟然說這么好的茶難喝。”</p>